,他在家收拾行李,因为马上就要去悉尼出差。
投资市场就像一个游乐园,吸引淘乐者无数,让他们体验各种各样的刺激,可能会产生不良反应,也可能会获取极大快感,但投资市场本身是不承担责任的。沈多意已经被吸引了,新外小心,恨不得五分钟看一次行情,估计过几天就没那么大热情了。
中央街两旁的大楼全都笼罩在毛毛细雨中,戚时安来得很早,进办公室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擦拭皮鞋上的小水滴。
安妮敲门进来,精神格外抖擞地说:“戚先生,想跟您确认下悉尼出差的事项,您现在有空吗?”
戚时安不抬头也知道对方穿了件新衣服,不过不知道就安妮这样,还是女孩子都这样,新买件中意的衣服穿上,哪怕下暴雨,心情也是美滋滋的。
他把擦过鞋子的纸巾扔进环保袋:“有空,你说吧。”
“航班是明天下午,您不来公司,直接从家里出发。”安妮拿着本子,“抵达后直接下榻于范思哲酒店,会议部分也都在酒店进行,其他部分那边公司的秘书会进行接洽。”
安妮说完询问道:“您计划哪天回来?”
戚时安想了想:“一周吧,在那儿多待三天。”
“好的,需要换酒店吗?”
“换,猎人谷一天,岩石区两天,忙完我要去玩儿。”戚时安想起了游哲爸妈和游思,“车也一起订好,我还得串个门。”
出差的事安排完,戚时安开始工作,七八天不在,等回来时桌上就又堆满了,跟高三生请假两天再回到学校的场景差不多。他抓紧时间想多做一点,减轻后续的工作量。
一整天没怎么离开办公室,下班前才去外汇部转了转,转完又想再去期货部看一眼。从电梯里出来,还是那条长长的走廊,不过今天没太阳,不如平时好看。
戚时安脚步微顿,看见了从期货部出来的沈多意,和那天的场景似乎很像。沈多意低头看着手机,对周围的人事全然未觉,他毫无停顿地往前走着,大喇喇地经过了戚时安身边。
“沈组长。”戚时安皱眉叫了一声。
但沈多意没理他。
“沈组长?”戚时安没放弃,觉得这位员工恃靓而骄有些过分,不主动打招呼就罢了,居然还不回应,“沈组长!”
“哎!”
沈多意吓了一跳,惊慌之下赶忙应了一声,他刚才看股票看得太过投入,什么都没注意。回身见戚时安站在不远处,期货部还有同事下班出来,从旁边经过。
他快步折返回去,理亏心虚地询问道:“戚先生,有事吗?”
戚时安没好气地说:“看不见也听不见,你有事吧?”
上班时间看自己的期货行情,还去向同事讨教,这等于利用公司资源干私活,沈多意哪敢如实交代,小声撒谎道:“我在看客户信息。”
他没有纯情到撒个谎还脸红心跳,但戚时安洞察的目光飘来,仍令他有些招架不住,于是想快点离开,补充说:“雨天不好走,我可以下班了吗?”
戚时安没有拆穿,叮嘱道:“好好看路,别撞墙上。”
沈多意点完头就撤,走了几步又被喊住,他再次回身,不知道对方还有什么事情。戚时安道:“我明天出差,走七八天。”
“那……您辛苦了。”沈多意憋出这么一句,基本敲碎了本来就没多少的旖旎。
戚时安说:“已经知道我的号码了,有事情就打给我。”
两个人朝两个方向走去,离得越来越远,沈多意下班了,系在股票上的心思减轻了不少,那张慕尼黑栗子摊儿的照片反而盘旋脑海。他开着车忍不住想,戚时安这次去悉尼,会不会发给他一张烤红薯摊儿的照片。
等红灯的时候自己傻笑,猜测澳洲人民爱不爱吃烤红薯。
戚时安像一名操心的班主任,出差前要去几个部门转一遍叮嘱几句,时间充裕的话甚至还想做做安排。第二天下午没等晒到初晴的阳光就登机了,十来个钟头的飞行还是那份熟悉的漫长,他决定选选新车的内饰材料,以此打发时间。
气氛灯要暖黄灯光。
中控台要金属包边。
仪表台要深棕木纹。
座椅要全真皮掩盖。
音响里……要有《牡丹亭》选段。
戚时安拉下隔光板,然后进入睡眠,预计再睁眼时正好抵达黄金海岸。高空的压力冲击着耳膜,他睡得不是很安稳,但是浅浅的梦境很香甜。
十几个小时倏然而过,飞机降落在大洋彼岸。
范思哲酒店华丽到刺眼,整个大厅都笼罩在一大片金色里,毫无含蓄的美感,如果不是工作安排戚时安是不会住的。他喜欢庄重有年头的东西,所以时常怀念市里的老国宾酒店。
装修了很多年的套房稍好一些,没那么浮夸,他放下行李先游了一圈放松身体,准备吃点东西就开始准备会议。
同一时间,期货市场掀了把小火,甲醇价格暴涨,每分钟开多单的人数难以计算。
“师兄,你有没有大力加仓啊?”
“没有,再加就满了,期货不可以满仓操作。”沈多意解释,“股票我也不建议满仓,太过冒险,咱们的主旨不是娱乐吗,又不是追求暴利。”
孟良说:“那你赚了钱想怎么娱乐?”
沈多意想了想:“带我爷爷还有我发小的爸妈去旅游吧,等有假期的时候。”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甲醇的势头良好,于是沈多意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