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迪尔仔细地端详着电脑中的新生资料,弯起嘴角,“哦~这样说起来,咱们的学霸去做自己的思想工作啦~”
埃尔隆德把这样不正常的心脏早搏归咎于一时胡思乱想,这和他计划好的人生轨迹背道而驰,而作为一个刻板遵守计划的学霸来说,这种节外生枝是不被允许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倒腾他并不熟悉的课题研究。已期待用丰富的科学数据填补心中越来越大的空洞。
可是他总能在枯燥的数据中看见他的眼睛,蔚蓝的颜色,在阳光下折射出丰富的光泽,像一眼深潭,在沙漠里向**渴的旅人召唤。
就连晚上安睡之后的梦境也不能幸免。高穹空旷的空间里,寥落安置了几组座位,似真似幻之余,带着胶片一般浑浊的颜色,沧桑而斑驳。而在这些近乎破碎的场景里,唯独一人真真切切地站在那里。
荆棘王冠,银色长袍,轻抿的嘴角带着欲说换休的怅然,最终只是唤了他一句:“elrond……”语气中的潮湿的轻愁呼之欲出,埃尔隆德想要听个分明,他却不肯再说下去,只是深深地望着他,捕捉他脸上每一丝微妙的表情变化,沉默而哀伤。
梦中也会有痛,他觉得自己深陷钢刀和烈火交织的地狱,每一分寸的肉身都在嚎哭喝痛,却动弹不得……
骤然醒来,汗湿遍体口**舌燥,心跳如同铁锤,一下一下击打在太阳穴,突突地疼,更为无法忍耐的是心头溢出的酸楚,点点滴滴,如浓酸滑过心脏表面的每一处纹路,所有的挣扎退避都被腐蚀的面目全非,然后深深地凝固在那里。
埃尔隆德想,他大概是折了。
想明白这件事以后,他便走出实验室,茫然地端坐在寝室,一晌一晌地发呆。
林迪尔不忍心看着室友从杂食动物进化成靠光合作用活下去的植物,长叹一声后,问他,“嘿,要帮忙吗?”
埃尔隆德迟钝地从冥思中醒过来,“啊?”
“啊什么啊?再熬下去就要熬成标本了,不就是喜欢上个人嘛,追啊!放手去追啊!虽然瑟兰迪尔是人气最高的小鲜肉,但是你还是咱们学校最和蔼学长呢,虽然你显得老气一点,但是好歹你聪明啊,虽然你在感情上和石头一样,但咱们可以学啊!”
“你这是给我打气吗?”怎么听起来前途一片昏暗啊?
“要不然呢?”林迪尔揽过他的肩膀,“我给你讲(我只要看到这个词儿我就要爆笑……),坐在这里一动不动是泡不到喜欢的人的,追求嘛,要靠追,你得知道他在做些什么,喜欢什么,有没有机可乘,能不能见缝**针。你不是学生会的嘛,找个由头把他拐带到学生会,弄个副会长啊,管理员啊什么的头衔,隔三差五就要和你开会的那种,这不就有机会了?”
“……”埃尔隆德沉默几秒,迅速起身查看学生会人员表。
林迪尔满意地叹息,“这才像我知道的学霸嘛~”
“学生会?”瑟兰迪尔疑惑地从格洛芬德尔手中接过单子,“我没有申请过呀。”
“嗯?这样?”格洛芬德尔皱了皱眉,“可是会长说就是你没错啊。呐,学生会的名额有限,理事的名额更是稀缺,相对占有一定的时间,但是可以有额外的学分,你要不要先试试看呢?”
瑟兰迪尔犹豫片刻,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好的,今天下午5点之前,来学生会报到,会长会有一些事情要交代。”格洛芬德尔收起表格,对着他微微一笑,“欢迎加入学生会。”
瑟兰迪尔好脾气地笑,“请您多关照。”
目送格洛芬德尔走远,瑟兰迪尔想着要不要让加利安也报名学生会,却迎头撞见加利安惊慌失措地从转角处跑来,其状态之狼狈,简直像是刚刚经历一次打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