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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兰迪尔的寝室很简单,一张书桌上摆着一盏台灯,一沓资料,一只笔记本电脑,别无它物。
加利安的桌子看起来就比较壮观,巧克力牛肉**棒棒糖,cd写真朋克链,摩托头盔护膝大墨镜,满满当当堆满桌面,墙上挂面海报,床上还摞着一堆书,埃尔隆德顺手拿起一本,《天是红河岸》。无语地放了回去。
“你室友的摆放不符合规定,按规章需要调整。”埃尔隆德用笔记下几句话,撕给瑟兰迪尔,“我就不上报了,让他尽快收拾好。”
瑟兰迪尔接过纸条,点点头。
埃尔隆德晃到门口,替他带上门。
瑟兰迪尔松了一口气。
“叩叩。”敲门声再次响起。
瑟兰迪尔开门,埃尔隆德战地交涉脸:“我忘了检查你的物品摆放了……”
瑟兰迪尔战战兢兢地让他进来,心下疑惑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会长,以至于这位严肃的学长不遗余力要用这张随时都可以喊“fire!”的脸在他面前晃悠来晃悠去。
埃尔隆德指指枕边的一枚木梳,“我可以看看吗?”
瑟兰迪尔措手不及地迎上他的目光,却并没有在其中看到严厉,刻板,或者其他能和严肃挂钩的东西。相反,它很柔软,是不经意闯进机械世界的浪漫,是跌落严冬的暖意。无端地,熟悉又陌生。
“可以。”瑟兰迪尔应道。
那是一把年代久远的木梳,梳脊久经摩挲,包上了厚厚的浆,如同上了漆一般油滑发亮,木质之中泛着微红,入手触感温厚。
“很好看。”埃尔隆德将梳子放回原位,低头写下几行字,“没有什么问题,打扰了。”
瑟兰迪尔捏着两张纸条,目送埃尔隆德离开。
加利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一头扎进寝室,“快关门!”
“怎么了?”
“有神经病!”加利安从满满当当的桌子上翻出一瓶饮料,灌了一大口,“吓死人了!”
瑟兰迪尔哭笑不得地关上门,“我现在觉得,你说的很对。”
“林迪尔是神经病没错吧?”
“林迪尔是不是神经病我不知道,但是埃尔隆德的确是宝里宝气的……”瑟兰迪尔递给加利安一张纸条,“呐,你的。”
加利安看了一眼,“山有木兮~”啥意思?什么木?什么兮?琢磨了一会儿,脸红了,“又是林迪尔!”几把撕碎丢进垃圾桶。
“加利安……”瑟兰迪尔哀哀地喊他。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