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行。”阿拉贡拍拍胸口,嘴角有不可抑制的笑容,“你放心去吧,这里尽管交给我!”
瑟兰迪尔对着埃尔隆德眨眨眼,“行啦,我有小男子汉照顾,你就忙你的吧。”
埃尔隆德点点头,急匆匆地出门。
手头积攒的活儿太多,一时间千头万绪,昏天黑地。
等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医院赶的时候,已然是晌午过后。
推开那扇门之前,他的脑海里还盘踞着各种数学公式,实验进程,效果估算,推开门后他吓得差点忘记自己姓什么。
病房内的气压很低。
阿拉贡像只鹌鹑似得站在角落里,脑袋埋在胸前,偷看埃尔隆德的眼神十分惶恐。
瑟兰迪尔面色苍白,看向埃尔隆德的目光十分无助。
这一切的源头都来自病房里坐着的一个人。
欧罗费尔。
瑟兰迪尔的父亲。
穿西装这么好看的男人也算不少,但大多数都在舞台上或者电视里,而眼前这一个是活生生的。至少一米九的身高,身材挺拔笔直,年纪不算轻了,大概四十多岁,简洁的短发,棱角分明的脸,眼睛深深的,刮好胡子的下巴和两颊泛着轻微的青色,配上他浆挺雪白的衬衣,整个人**净利落。
或许到了这个年纪的瑟兰迪尔也会有这样面容。
但瑟兰迪尔却不具备这样犀利的眼神和强大的气场。
埃尔隆德迟钝地回想起加利安似乎说过,瑟兰迪尔的父亲,是个少将。
“是他?”欧罗费尔开口,声调低沉,语气尖锐。
房间的温度下降好几度。
阿拉贡小跑着躲到埃尔隆德身后,抓着他的袖口不放。
瑟兰迪尔偷偷对着埃尔隆德摇摇头,“他是,嗯,我学长。”
“瑟兰迪尔。”欧罗费尔在他的床尾坐下来,脊背挺的笔直,坚毅的面庞上闪过一丝暴躁,“我接到电话后和你的系主任了解过情况,所以现在你有两个选择,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或者等我把他找出来。”
阿拉贡吓得瑟瑟发抖,多年流浪的经验告诉他,遇到这种人要远远地躲开。虽然这个男人没有丝毫要为难他的意思,可是他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味太浓郁,阿拉贡脑海中的警报响个不停。埃尔隆德下意识将阿拉贡往身后掩了掩。
“您吓到我的朋友了,爸爸。”瑟兰迪尔低声分辨,“您这样会让我很为难。”
“你还记得我是你的父亲?那我倒要问问你了。”欧罗费尔转过脸,盯着瑟兰迪尔看,“你在外擅自交往男性友人,受这么重的伤又选择隐瞒的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他刻意咬重‘男性友人’几个字的音,语气中的怒意透着寒风,呼呼地吹进埃尔隆德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