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从宿舍里搬出来,住进了他家里。他的保姆换人了。
他这个人很冷淡。虽然我一向是知道的,但是偶尔冷淡起来真的让我想要用针管扎他。因为我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人体骨骼模型,所以他没事就把它们全部拆了。可惜他喜欢玩高达,我们一起拼好的,我根本没有理由拆掉。
保姆大妈对于我们同居这件事并没有太多的诧异,只是每次都要和我嘱咐一句,床单省着点用。
我有时会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但是事实又告诉我,他就是这么想的。每每一入高潮,他就会喊我的名字。事后我问他,为什么又会回来选择我。他那时抽着烟,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我不是和你说过,我有时会累吗。”
我们抽空时会上街,偶尔路过他父母出车祸的街道口。他这时总会下意识地出神,我便按过他的头来强吻他。
我弄乱了他平顺的头发,又重新抚平,“我知道你原谅不了自己。但是这个时候啊,感叹的不应该是除旧迎新吗?”他忽然笑了,回头去看那个一点痕迹也不留的道路,把冰冷的手伸入我的大衣里。
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