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那不是凉,是冷意,是杀意。古地球的东西总有我们探寻不尽的秘密,这样的兵器,才是最锋利的,最危险的。”
我疑惑的问:“可是蒙特沃尔先生说古地球的武器已经被时代抛弃了...随便一枚导弹,就可以...”
“嘘,嘘。”安吉莉娅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抵住我柔软的唇,我瞪大了眼睛看她,她在我耳边絮絮低语:“永远不要听他的,他是愚蠢的。这一家人,都是愚蠢的。”
她环住我,一手握住那把刀背厚重,刀刃削薄的刀,一手张开,轻轻的抚在上面。她那么艳丽逼人,但她从来不涂指甲,那只干净,修长的手稳稳的覆在刀面上,显得坚定,有力,让人心颤。
她的手指顺着血槽缓缓的抚过,然后我看到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一幕,深红色的,流光溢彩的波纹,顺着血槽的纹路蔓延上整个刀身,一瞬间,这把刀好像浸润在烈火中,澎湃的力量仿佛扭曲了周围的空气,而安吉莉娅在这光中也显得那么不可逼视。
她的眼底仿佛有熊熊烈火在燃烧,她轻轻的说:“看到了吗,亚连。这样的力量,是你的力量,这样的锋利,才是我们家族的人该有的样子。”
我愣愣的看着那神奇的,冰冷的火焰,下意识点了点头。
之后的很多年里,安吉莉娅不时会给我演示,也教授我这冷焰的用法,但她从不允许我说给任何人。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渐渐明白这种冷焰实际上是精神力的具现,本来只能通过光脑来操控机甲的精神力,却在古老的刀剑冰冷的刃尖重获新生,并且具有不可小觑的攻击力。这种前所未有的技术让我惊讶,安吉莉娅是怎样掌握它的呢?她又为什么不准我说出去?
她身上的迷太多了,我从来都看不透,无论是从开始还是到结局。
我尝试过握住那沉重的剑柄,集中精神力,输入庞大的剑身。我很少成功,即使有,也是血槽上短短的一段冷焰,从来没有安吉莉娅那种滔天之势。对了,我的精神力,是蓝色的,夹杂着不纯的灰色和黑色,缭绕剑身,轻柔的舞动。
这把平平无奇的剑,竟像黑洞一般,比机甲操控需要的精神力还多。我的精神力还算不错,在它面前都不值一提,这让我不禁疑惑,安吉莉娅的精神力到底有多强大?
我坐在三层的阁楼上,想着她好看的眼睛微笑着,长长的黑发扫在我脸上,轻声教我输出精神力的样子,内心柔软,带着点酸涩,好像融化了一样。我不知道我的表情是怎样的,但艾洛克上来的时候顿住了,呆呆的看着我,怀中还抱着一堆零散的工具和铁器。
我回过神来,和他说:“艾洛克,来这里。”
他才缓过神来,把叮当作响的东西都放在了地上。艾洛克坐下来,小声的说:“亚连,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我一边挑拣着地上的东西,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艾洛克想了一下:“开心,又伤心....反正就是柔软的不得了的样子。”
第24章 r 24
我笑了一下,说:“人总会有柔软的时候的。”
艾洛克认真的说:“可你之前像个精美的机器人一样。相比起来,我才更像人一点。”
我沉默了一下,不再理会他,把我需要的东西拾掇成一堆。艾洛克好奇的看着我把一把还算完好的剑用激光刀拆开,在剑柄处装上一个小小的,简易的传递装置,把透明的传感线用蜂蜡固定在剑内部。
我比对着剑身血槽的位置,用具有导体性能的特殊材料填充进剑身内部,一边有些苦恼的想:这真的能起作用吗?
安吉莉娅教给我关于这样的冷兵器的用法和制作方法,实际上的内容屈指可数。她总是双手撑在身后,坐在地上懒懒的看我摆弄那些冰冷而沉重的东西。她很少开口教我什么,看到我沮丧的样子甚至会哈哈大笑。我的记忆里,小小的我总是以超乎寻常的耐心,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却还是在她放肆的笑声中被逼红了眼眶。
后来我长大了,摆弄这东西的时间却越来越少。安吉莉娅也不再动她心爱的“宝贝们”,她开始变得有些懒散,夹杂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忧心忡忡。看着她一如往昔明丽秀美的面容,仿佛谁也不屑一顾的,骄傲的微微挑起的乌黑眉峰,我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大。终于,一切都在那一年的暑假爆发。
我按住额头,那种熟悉的,缠绕了我两年的剧烈头痛又一次袭击了我。无数次从噩梦中醒来,我的记忆里都只剩下山上一片茫茫的雨幕,泥泞的山地,以及我跌跌撞撞赶到,却只剩下一片残骸的飞行舱。
再次醒来的时候,阿德莱德陪伴在我身边。他眼底青黑,金棕色的眸子里神色复杂,轻轻的叫我:“....哥哥。”
我没有反应,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过了一会,我撑着身体坐起来,开口才发现我的声音有多沙哑:“她呢?”
阿德莱德垂下眼睛,说:“我很抱歉。”
那一瞬间我的脑中空白一片,但剧烈疼痛和心悸让我抑制不住的蜷缩起上半身,紧紧地攥住胸口,五指用力到几乎掐进肉里。我听到自己发出破碎的,野兽一般的呜咽和嘶吼,那声音并不凄厉,但嘶哑可怖到让人窒息。
我红着眼睛,大口呼吸,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或者缓解一下胸中那代表着尘埃落定的疼痛:“我不相信...她...怎么可能...”她那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