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灯节?”
“南都这个时候最热闹的就是这秦淮河畔了。好多未婚的少男少女们都把自己的彩灯放入这清水河,让彩灯带去自己的希望,让这彩灯可以飘到他们命中注定相伴一生的人在手中,缔结一生的良缘。那些有心上人的会把心上人的名字和对他的祝愿写在纸上,企求上天的成全。”
“这个有趣。”我只有在书中才见过这古代的习俗。往秦淮河中看过去,果然见一个个的彩灯飘在秦淮河上,蜡烛的灯光摇曳着一河的如星般的灿烂。照耀着幽幽的清水河水,泛出一道道流金般的波浪,很美。
突然一个白纸折成的纸船,上面只是简单载着一支白烛,那纸船正好飘到我的身边,我随手拾起了那纸船。
“欢儿,这彩灯不能随便检的,拿到了就表示接受了对方的情意。”凤翔忙解释道。
我拿着那支纸船,有些尴尬,正要丢回河里。
“你捡到了我的船!”
一个清亮的声音从河的对面传来。
我抬头去看时,只见一个高挑纤细的白衣男子站在河的对面。
夜风吹起他的一袭白衣盛雪,容貌清丽,绝世之姿,亭亭地站在那里。
真有些“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惊艳。
这白衣人不是别人,正是燃羽!
我拿着手里的那支纸船,一时间不知道该拿起还是丢下。
两难。
我拿着那支白色的纸船突然发现白纸上用细小的字写着我的名字,一下子我的手像被电击一样抖了一下,那小船还是随波流走了,在金波荡漾的秦淮河上,飘飘荡荡地远去,不见踪影。 我抬头看见燃羽脸上的笑容醉人得如同一江灯火,火光照在他秀丽娇美的脸上,如玉一般澄澈。
我们隔着一河的灯火对望着,喧闹的人群仿佛都只变成了这副画卷的点缀,遥遥地对望着。明明那么近,却远得如同隔着千重山,万重水,无法触及。
我突然想起了一首《卜算子》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燃羽的嘴边始终带着那抹我看不懂的笑,那笑容里浓浓的情,淡淡的愁,深深的伤痛。
可是只一转眼,他就已经飘然远去。
像惊鸿飞逝,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没有影踪。
河的对面只剩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欢腾不止。
空有那一河灿烂的灯随着荡漾的金色波澜飘摇流过。
“我们去别处看看吧。”我拥着凤翔离开了灯火灿烂的秦淮河畔,心里却抹不去那双虽然是微笑着,却盈满哀伤的眼睛。
他来河畔只是为了给我放一支祝愿的灯船。
雨中缠绵
已经是深秋了,那些凛冽的风和翻飞的落叶诉说着萧瑟和寒意,我们一次又一次地偶遇,却再没有说过一句话,他总是在我出现的任何地方用那双哀怨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让我发疯。
早晨的时候常常看到竹林里呆呆地站着,望着天空,傍晚的时候他在河上那一叶轻舟之上吹着那凄绝的曲调。
他明明是那样地孤寂,那渴望,每次在我常出入的地方傻傻地等候,我常看到狂风吹乱他的发,雨水打湿他的衣,他都浑然未觉,可是我一出现,他就闪躲着逃开了。
明天就朱?*窦懒耍这是南朱国一年中最重要的时刻,很多大事都趁这一刻宣布,南朱帝的身体最近很不好,在凤翔母后——妍后的劝说下,南朱帝打算禅位于他,由他的母后垂帘听政,登基大典定在朱**窦乐日,我也帮着凤翔准备着登基的繁杂事项;
正忙着的时候,我看见一袭白衣的谷廷轩跑进来神色匆忙的样子。
“你们先下去吧。”我屏退了左右。
“你去看看吧,他,大祭司的情况很不好。”果然谷廷轩带来的是燃羽的消息。
“他在哪里?”
“河上。”
我看了看窗外,雨越下越大,一场秋雨一场寒,这个从来都不懂照顾自己的人又在做什么傻事。
外面还还下着淋漓的大雨,远远地我就看到一个人穿着蓑衣,站在一个乌蓬的渔舟上,在雨中笔直地立着,仿佛那风雨并没有落在他身上。
雨水已经打**他的脸,淋**他的衣袖。
他呆呆地立在雨中,原本苍白的脸上泛着不自然地绯红。
我找了艘小船,渡过去,跳上了他的乌蓬船,将他拉在怀中,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
“你疯了吗?还是不想活了?”
我冲着他大吼:“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看看,就是你这样死了也没有人会为你伤心。”
他的眼睛充满了血丝,迷离的样子。
“是呀,像我这样的人死了也不会有人伤心,爹爹和阿娘他们不会,他们已经将我献给了朱?*瘢南朱国的百姓不会,他们只会觉得我是殉国,光荣得很呢。”他衋耍笑比哭还难看:“你也不会,因为……你心里从来就没有我。;
他闭上了眼,一行清泪滚落脸颊。
“燃羽”我拥着他,吻他的唇:“你怎么知道我心里从来就没有你呢?你为什么总在逃避呢?”他的身上好烫,在潇潇风雨当中他疯狂地回吻着我。
他的浓情像沉年的酒一样醉人,他就像一个活火山,在平静中突然爆发,他的火热如同烈焰一般将我燃成灰烬。也许这一刻我们都疯了,想要将那种毁灭一刹那的绚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