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是刚洗完澡,挂着水珠的刘海垂在额前,显得年轻又性感;当然更性感的是他赤裸的上身,可以看见线条优雅的腹部肌肉,还有腰侧的两条人鱼线,一路滑进裹在腰间的浴巾里面。
陆离只觉得喉间一紧,想说什么话都忘记了,只能傻愣愣地盯着屏幕看。直到沈星择将擦完头发的毛巾丢进藤篓,然后转身面向镜头。
“太近了,拿远点,脸都变形了。”
“……”陆离这才将手机靠在了床头上,自己也坐到了床边。
沈星择戴上眼镜,立刻就扬了扬眉毛。
“你不在宿舍?”
“……你这不是废话吗。”
陆离几乎是咬着嘴唇说出这句话的。虽说两个人早就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不知为什么要害羞的时候一样会害羞,活像个青春期头脑发热的小青年。
沈星择将陆离的不自在尽收眼底,这显然让他心情大好。
“让你久等了。”
他随手关上洗手间的灯,拿着手机走回到卧室。同样将手机放在床头,然后调暗了室内的灯光。
同样昏黄的光晕和相似的画面构图,让陆离恍惚产生出了一种错觉——此时此刻沈星择就在自己身边,近到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
伴随着这种时空交错的亲昵,陆离感觉到内心深处腾起了一股美妙的酥麻。
明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可他仍旧有点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今晚上又大夜?明天几点开工?要不还是早点休息?”
像是看穿了他的忐忑,沈星择侧身躺在床上,好整以暇地单手撑着头,提出了今晚的第一个要求。
“睡衣,脱掉。”
这个时候再扭捏就显得有点矫情了。更不用说陆离心里同样燃着一颗火星,扑不灭,唯有任其彻底燃烧才得以满足。
于是他支起上半身,稍稍挺起胸膛。同时把手伸向腰间的衣结,轻轻扯动。白色睡袍无声滑落,显露出那具他精心塑造、严格修炼的年轻ròu_tǐ。
沈星择朝着镜头俯身过来了,像一头锁定了猎物的黑豹。
“我想吻你,”他低声道,“告诉我,你的嘴唇是什么味道。”
鬼使神差似的,陆离将自己的手指移到了唇间,想象着是沈星择的手正在抚弄着它。然后他轻声答道:“温暖的、柔软的……你感觉到了吗?”
说完这句话,他甚至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同时抬头挑了一眼镜头。
沈星择的喘息隐约粗重起来。他的眼眸愈发深邃,好像蕴藏着一股黑色欲流,暗潮涌动。
“……过来。”他提出了第二个要求,“全都脱掉。”
昏暗的灯光掩盖了陆离脸颊的酡红,但迷离的眼神已经代替本人做出了应答。
此刻在镜头看不见的地方,他的身体早就已经产生了反应。他稍稍犹豫了一下,后退几步将下半身挪到了镜头外,褪下了唯一蔽体的内裤,又拿被子把**裹住了,这才又爬回到镜头前。
全过程大约一分钟左右,的确有点磨叽。但难能可贵的是,沈星择并没有催促或者发表任何不耐烦的言论。
因为他已经闭上了眼睛,鼻梁上的眼镜也还没摘掉,就这么累得昏睡了过去。
“……”
从惊愕到好笑,又夹杂着一点失落和心疼。陆离**脆也趴在床上,凝视着画面里沈星择的睡脸。直到自己的睡意也再度涌起,这才轻轻地道了一声“晚安”,然后结束了通讯。
第57章 《长生天》剧组
不难想象,第二天一早沈星择的表情是多么的“精彩纷呈”。以至于陆离一上午就收到了三条长篇大论,软磨硬泡地要他继续昨晚没做完的事。
然而考虑到沈星择的工作强度,陆离吃了秤砣铁了心,再没有答应过那些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成人游戏。
不知不觉就磨到了六月上旬,《长生天》剧组的主创们在北京集合,启程前往位于内蒙的外景地。
这是一段漫长的旅程,剧组首先乘坐飞机前往锡林浩特,然后转乘火车前往锡林郭勒盟辖下的某旗,再换汽车抵达该旗下属的一个小乡镇。接下来的两周时间,他们将入住乡里的文化中心,体验生活并接受当地文艺工作者的基础指导培训。
与陆离同期入组的演员一共有十五人,大都是来自大城市的汉族人。唯有剧中戏份最重的女演员琪琪格,是个十七岁的蒙古族小姑娘。她来自部队文工团,入伍倒也没多久,浑身上下还充满了小丫头的天真野性。站在一群灰扑扑的大老爷们儿里头,亮得好像万绿草原上的一朵红花。
除了琪琪格之外,还有几位主要演员很快也和陆离熟悉起来。这其中关系最好的就是陆离的“亲家公”林乾。
两只黑猫的相亲最后产生了奇妙的结果——林乾的小母猫生下了两只黑猫、一只花猫和一只白猫。不太懂猫科动物遗传学的两位亲家都莫名有点尴尬,但是没关系,反正猫崽够可爱就行。小黑猫中的一只已经交给了沈星择,估计眼下正在沈家保姆的精心饲养下茁壮成长。
说回到正经事上来,林乾出演得是《长生天》的男二号,牧民巴尔思。巴尔思在蒙语中有“老虎”之意,角色形象也充满了野性与力量。为此林乾已经进行了三个月的肌肉和力量训练。原本走忧郁文艺路线的他,将《长生天》试做一次非常重要的转型尝试。而从他身上感受到的那股认真劲儿,也愈发让陆离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