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什么意思?是不太对还是没意思?”
可惜还没等武道解释,孔伟就穿过人群过来,搓着手说:“今天这板封得好啊封得好!待会儿我想请大家一起去吃个饭乐一乐,常兄弟赏个光吧?”
常跃煞有介事地想了一下。
他们所谓的“乐一乐”常跃是知道的,胖哥对他讲过,无非就是吃完饭后再续一摊,唱个歌找几个陪酒的姑娘,有需要的会带姑娘出台。
胖哥对他说这事的时候十分义正言辞,说自己已婚,从来不参与这种糜烂的局,要坚决抵制。
但是常跃和他不一样啊!常跃没结婚啊!就算是他对姑娘没兴趣,但他对喝酒有兴趣啊!
想到这里,常跃严肃地点头:“那行,武道和荣凡也去没问题吧?”
“当然当然,我还正准备说呢……”
武道在旁边看了常跃一眼,没说话。
过了没多久,孔伟叫的车就来了,大户室的男人几乎都去,今天一群人都格外的高兴,吵吵闹闹地往外走。
但是临出门,有人将常跃叫住了。
“常跃,你还记得我吗?”
常跃转过头,只见营业部大厅的角落里站着一个年轻男人,皮肤白白净净的,看上去二十岁左右的样子,模样长得还不赖,让人眼前一亮。
他马上变得和颜悦色起来:“你好,有什么事吗?”
小帅哥羞涩地笑了一下:“你果然不记得我了,我们之前在外面聊过天,你忘了?”
常跃想了一下,确实没想起来。
小帅哥继续引导他:“你当时还说是要教我炒股。”
这个常跃是真不记得了,他每天放过的嘴炮千千万,随口答应过要教的人不要太多,哪儿还都能当真?
看他茫然的表情,那人一下子就难过起来了,眼睛里流露出失望的神情,低声说:“我还当你是认真的……没想到……唉……”
说着,他转身就要走,常跃赶紧拉住他,嘴里说:“哎我终于想起来了,你不是那个谁吗?怎么,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也不知道这帅哥是真好哄还是假好哄,常跃这么一说,他还真的高兴起来了:“我就说嘛,明明前几天还见过,你记性再差也不会完全没印象。
唉,不过我的股票这几天总跌,下午大盘涨,它还是在跌,心烦死了。”
常跃歪着头点烟,一边含混不清地说:“涨涨跌跌嘛,正常。”
那人朝四周看了一眼,悄悄凑上去:“哎,我听说……你们大户室今天干了场大的?”
常跃面不改色,轻轻吐出一口烟,有些飘到了帅哥脸上,弄得他脸红了一下。
“你听谁说的?”
对方说:“也没谁,散户们都这么传,不知道真假。”
常跃右手夹着烟,有些暧昧地放在他肩头,两个人距离更近了。
“乱传的事情怎么能当真啊?”
听了这话,俊秀的面孔沮丧起来:“唉,我还当能跟着你一起呢。我的学费都赔光了,好几千呢。
“你还在上学?”常跃的手敏感地收回来。
“是啊。”帅哥的目光游移着,“我今年大四,就在丰镇上学……”,
他的目光望向玻璃门外,大户室的其他人正在陆续坐上车。“你们这是要去饭店吃饭吗?真好啊,我的钱都赔光了,这几天光吃方便面了。”
常跃怔了一下,低头看见一双漂亮的眼睛万分期待地望向自己,其间的意思不言而喻,他怎么拒绝?
这都是债啊!常跃想。
帅哥名叫叶至哲,虽然到场到得很突兀,但是因为会来事儿,很讨在场的女大户喜欢,哦,还有常跃。
吃饭的时候,他就坐在常跃旁边,没过了几分钟就瞅准了常跃爱吃什么,又夹菜又倒酒,异常的殷勤。除此之外,他还很会看人,不单讨好常跃,还有孔伟。
不过这不算什么,孔伟发财后狂喜的气息八百米开外的耗子都闻得到,别说同桌的人了。
但有一点很奇怪,叶至哲对武道也很上心,处处想着要和他搭话,姿态也很小心。但武道还是一贯的那样,不爱搭理人,说话以字计,基本不超十个字,特别的悭吝。
不过这也早成了大户室默认的事,而且他越是懒得搭理人,别人越觉得他背景深厚,直接导致武道身周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气场。
整场饭局,就见叶至哲一个人在这气场当中左突右蹿,不得要领。
终于还是常跃看不下去了,饭局散场的时候,他已经和叶至哲很熟了,揽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听着,待会儿喝酒你去吗?”
叶至哲脸上红红的:“当然去啊。”
常跃:“那你听我的,待会儿离那家伙远一点。”
叶至哲:“为什么?”
常跃望着站在远处孤身一人的武道,一脸神秘:“防止误伤。”
吃完饭荣凡就被孔伟的司机送回秋桐路去了,除了女大户和几个已婚的男人,其他人接着找地方再续。
其实武道愿意跟着一起来,这事儿挺让常跃觉得不可思议的。
在他眼里,武道就一根正苗红的好青年,饭桌上喝两杯酒已经算是顶天了,和他一起出现在灯光迷离气氛颓靡的包间,常跃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因此他没坐在武道旁边,而是被孔伟拉着便顺势坐在了沙发中间,左手是今天发了大财的暴发户,右手是需要人帮助指点的小帅哥。
孔伟这个时候已经喝高了,歌厅经理带着姑娘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