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他们睡姿太差睡相很丑,睡到毫无知觉后知后觉简直罪大恶极!
有一些从剑阁换出来的门生都跟天宵派掌门抱怨楚阁主的规定太难以捉摸,毫无脉络可循,根本不知道他的标准在哪裡。
阙玉英掌门摊手无奈表示:“没办法,子敬都习惯玩自己的,我也常常不知道怎麽管他,大家习惯就好,不要太在意啦!”
众弟子表面唯唯诺诺,心理大声抱怨,怎麽可能不在意嘛!被罚的都是我们耶!
而且这种处罚常常都是来的即时又莫名其妙,虽然楚阁主对于仙剑的加持跟铸灵之法无人能出其右。
但是!怎麽可以仗着这个配角凌乱到死又灵力逆天设定就这样对可怜弱小又无助需要耐心教导的学子呢?!
而且据不太可靠的情资显示,楚阁主根本不用介识板,也从没开通灵识,常常神出鬼没,根本没人知道他下一刻会出现在哪裡。
楚子敬神色自若,提着下襬坐下来,面向着贵客道:“朱老闆千里迢迢的赶到剑阁,在下实在没什麽好招待的,有什麽需求儘管说,你说了在下也只是听听而已,不久前多亏朱老闆帮忙,否则兰花岁生砚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寻得。”
唔?刚刚他是说会尽力而为吧?肯定是我听错了,楚阁主这麽高位之人怎麽可能不理需要帮助人的要求。
朱老闆好脾气的笑着,拱手道:“楚阁主是百年一见的人杰,更是世上唯一会用双手剑的修真人,能与楚阁主这样才貌双全、文武双全、仁心天下的仙师结交,实在是在下的荣幸。”
楚子敬讲的是客气话,语调没什麽起伏,神色始终有些鄙视,朱老闆是经营古董买卖的生意,自然很会看人脸色,
此时他心裡分析着,楚阁主究竟是在鄙视谁?
是我吗?应该不是吧?我到现在为止没做出什麽越举之事吧?
朱老闆笑道:“这个,阁主侠肝义胆,我七舅老爷的姐姐有个姪女,今年也十六岁了,如果能到天宵派学习,有朝一日拜在阁主门下,那是让我朱家蓬蔽生辉呀!而且学习阁主天地为炉的j-i,ng神,才是作为一个修真人一生追求的最高境界啊!”
楚子敬喝了口茶,道:“这也是要看资质,并非人人都能入天宵派,就算进天宵派,能在漫长修真之路上达到多高的境界,亦是看天命与缘分。”
他这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怎麽说话这麽含煳笼统。
朱老闆连忙拱手道:“是呀,阁主说的是,修真这种事情,可遇而不可求,不能勉强不能勉强。”
楚阁主垂眼看着手上的事物,因为被桌子挡住,朱老闆不好探头探脑只好继续喝茶。
旁边桌面放着最新的“侠客某”,鋐午站着笔直,眼睛盯着牆上的挂画,看不出来到底有没有在听他俩人的谈话还是盘算明天休沐想去哪逛。
突然一掌桌面灌下灵力,磅的一声,灵力木屑炸裂开来。
旁边的鋐午眼疾手快,在楚阁主动作前一秒先把装着茶杯的托盘拿起来,桌子四分五裂炸飞,托盘瞬移到鋐午手上,他镇定的把一根ji-an到盘上的小木刺摘掉。
朱老闆吓的抱头鼠窜,抱头蹲在桌边瑟瑟发抖,手背被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
我去,你咋好端端的突然发难阿,根本毫无预警毫无徵兆呀!
楚阁主站起身,拍拍整洁的道袍下襬道:“在下刚刚接受到一阵从东方的感应,疑似有东沙魔族的人流窜,朱老闆真是不好意思,本座告辞。”
本座?咋又变成本座了?朱老闆被他突如其来的爆破搞的一头雾水,感应?这是什麽概念?而且你是怎麽接收到的感应?
鋐午低头听楚阁主交代几声,楚子敬拂袖道:“朱老闆,在下有要事在身,有缘再见。”
朱老闆喔了一声,有些可惜那张好桌子,被楚阁主说出手就出手,变成一堆漂流木。
楚子敬出了天宵派的山门,脚下雾气弥漫,对着云海迎风而立,俯视着茫茫苍生。
暮霭沉沉,浮上一层迷雾,董家庄外两条人影,缓慢拉扯走在糢煳不清的视线裡面。
一个人形的东西趴在屋簷下上,头下脚上的盯着琴宿与千灯,随着两人消失在y-in风溼气中,一阵尖锐的嚎叫声划破暗夜。
水云宗永德殿,代理宗主洪志恩一脸严肃,黑袍蟒纹,坐在主位,殿内恢宏,右首是相思房的职掌尚渊,绑着低黑马尾戴着远游帽,眼眶下淡淡的青圈,神色绷着,一脸不爽。
一名弟子进门禀告道:“报告代理宗主,天宵派剑阁楚阁主到。”
洪志恩道:“请阁主进来。”
楚子敬后面跟着鋐午,楚子敬拱手道:“洪宗主,三年不见,可安好?”
洪志恩站在两边的弟子躬身退开,洪志恩道:“楚阁主三年闭关,前日才刚出来,这麽临时请你过来议事,实在很抱歉,请事后务必留下来让本宗上下好生招待。”
说是闭关,也不过是讲好听的,实则是被掌门罚面壁思过,不过场面话不能说的太露骨,这样太伤人自尊戳痛处了。
洪志恩手摆向尚渊,道:“这位是有名的御灵司尚渊,他对于封印跟古阵的造诣很高,我这次特别请他来就是想.....”
楚子敬直接打断道:“你还在追查五头阎王?”
洪志恩点头道:“是的,五头阎王乃传说邪物残暴之极,我怀疑上一任叶宗主及叶家灭门与此有关,在下只好特别请阁主跑一趟,见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