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似乎是冷笑了一下,问道:“你还会写?”
德拉科耸耸肩,转身准备离开。他走到校长办公室的门口,手刚按在门把上,就听斯内普嘱咐道:“她喜欢百合花。”
德拉科愣了一下,扭头去看。斯内普已经低头伏案,重新拿起了羽毛笔,看也没看他一眼。
lily么?
德拉科攥了攥袖口,没有多问,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之后我就按计划赶着圣诞前夜去了戈德里克山谷。”德拉科给哈利掖好被角,又摸了摸他的脸,“我先去了教堂后面的墓地,看望了你爸爸妈妈,之后就听到爆炸声响,赶过去正好看到你们幻影移形,就抓住你一起过来了。”
哈利眼睛一眨不眨地听德拉科叙述,睫毛时不时轻颤一下。他比德拉科在婚礼上和他分开的时候更瘦了,德拉科用一小块海绵给他擦脸,能清楚地摸到他突出的颧骨。
“你傻了?”德拉科忍不住多用了点儿力气,有些责备地问道。
“也许是有点儿……”哈利喃喃地说,“这太奇妙了,我刚从死亡回来,就发现我男朋友在这儿。这就好像上了天堂一样。”
“巫师不上天堂。”德拉科敲了敲哈利的额头,“梦到什么了?”
“……也没什么。”哈利迟疑了一下,慢慢道,“就是……那天的事。”他指着自己的疤说,“那天的事。我当时已经能抓着摇篮的围栏站起来了,还对伏——神秘人笑来着,是不是挺有趣的?”
德拉科笑不出来。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倾身亲了亲哈利的眼睛。
“看来我不用问你感觉怎么样了。”他故作轻松地说,“听你的语气,你还挺不错的。”
哈利咧开嘴,无声地笑了笑。
德拉科收回手,把那块海绵放到一边的水盆里。他伸手探进被子里摸了一下,旋即挥动魔杖,让被哈利的汗水浸s-hi的床单和毯子能够干燥起来。
“赫敏在外面放哨,让你和鸵独处一会儿。”他说,“你昏迷了好几个小时,一直在做噩梦,说自己杀了人,丢了东西……我刚刚才能叫醒你。”
哈利轻轻摇了摇头,想要坐起来。德拉科赶紧按住他,轻声道:“你再多休息一会儿。”
哈利又摇摇头,急切地问道:“罗恩呢?你说赫敏在外面,罗恩呢?”
“我也不知道。”德拉科说,“我赶过去的时候只看见你们要幻影移形,罗恩……纳吉尼好像缠住了他。”
哈利倒吸了一口凉气。
“别急。”德拉科轻声安抚道,“你做噩梦的时候可没有喊出罗恩的名字。”
哈利愣了一下,旋即回想起方才折腾了自己几个小时的伏地魔的记忆。那些不忍回看的场景里,确实没有一个是罗恩受折磨或者死亡画面,这样看来,罗恩确实没有事,也许正在贝壳小屋,有比尔和芙蓉照顾。
“赫敏挺冷静的。”德拉科说,“当然憔悴了不少……但是她还挺冷静的,比你刚才冷静多了。”
哈利勉强扯了扯嘴角。
“我圣诞假期后离开,这几天我在这里,你就别想着离开这张床了。”德拉科继续说道,“我和赫敏会轮流照顾你,也轮流守夜。你受了不少伤,原本给你带的魔药也用的差不多了。幸好,上次菲尼亚斯说你病了的时候,我就一直惦记着要来一趟,准备好了新的魔药…
…”
“德拉科。”哈利突然打断了德拉科的话。他直直地看着德拉科,像是要把这一刻清清楚楚地刻在心里。然后他轻声提出要求,低语道:“吻我。”
德拉科吻了下去。哈利的嘴唇干燥起皮,德拉科吻上去的时候,感到一阵粗糙的战栗。他仔细地品尝久别重逢的热烈,轻浅的吻逐渐沸腾,灼烧着唇舌更加干渴。
哈利脸上的伤痕正在收口,德拉科仔细地贴了纱布。现在这些纱布轻轻磨着德拉科的脸颊,在不会让哈利疼痛的范围内撩得他心痒。哈利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在巴希达房间里沾染了气息的t恤,在德拉科和赫敏不得不从他的胸膛上割掉挂坠盒的时候就丢到了一边去。
干净的睡衣有洗衣粉和阳光的味道,暖融融地包围着他们两个人,像是要把他们都化在这次亲昵里。
德拉科的手轻轻按着哈利的胳膊,纳吉尼在那里留下了无毒的伤口。哈利分心思考,希望罗恩得到的也是这样的伤口,随即被德拉科在舌尖上轻轻咬了一下。
“你哭过。”德拉科说,嘴唇辗转到哈利的眼角,“你睡着的时候,就像摇篮里的婴儿一样哭了起来。我吓坏了,不知道怎么哄你好,但你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像是习惯忍住哭泣一样。”
“别说扫兴的话。”哈利把玩着德拉科的衣服扣子,“你穿西装?这样方便么?”
“我受不了其他麻瓜衣服,你知道。”德拉科皱了皱眉鼻子,“那些不体面的裤子……”
“你别忘了我总是穿着‘不体面的裤子’。”
“你穿着是你穿着,宝贝。”德拉科理直气壮地说,“再誰u 我要去见你爸爸妈妈,当然要正式一些。?/p>
哈利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们稍稍分开了一点,德拉科干脆地爬到了哈利的床上,从后面拥着他躺好,贴着他的耳朵说话。
“我很想你。”他说,“我好几次想通过假加隆得到你的消息,想和你说一两句话。但这实在太冒险了,我想冒险,又怕自己会害了你。”
“我也是。”哈利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