拮据的很。为了避免下次被他索要灵石时,自己拿不出来的窘境……
所以,还是省着点用吧,左右不过是灵气少了点而已。
思及俞玖,遥司彻不禁敛眉沉思起来。俞玖离开的太过突然,总叫他心下难安。他倒是想闯进皇宫看看,可惜实力不济。只凭鲁莽行事的话,恐怕到时会有进无出,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俞玖自不知遥司彻内心想法,他现下只觉坐立难安。有心想寻遥司彻求救,然皇室守卫森严,暗地里更是不知有多少眼线在实时监视着他,直教他插翅难飞。
回想起那一日,在书塔与遥司彻分开不久后,俞玖便忽觉一阵心悸难安。苦思半晌无果,干脆暂时抛下不去想。谁知,在他刚摸上写有“器”字的光球时,一股极大的吸力忽的猛然袭来,待他反应过来,那股力道已将他带出了塔内,重新站在了来时的地方。
根本不需他思考前因后果,俞玖在听见身后遥司玉传来的喜悦声音,以及那张极力压抑,仍难掩欣喜若狂的神情,心里就隐隐有了猜测。
他被自己父皇器重的时间太短,还未在那高顶处站稳,就立马狠狠地跌了下来。自此,无人在对他问津,陪伴他的也只有日日夜夜的孤独冷寂。
即便如此,俞玖在知道自己废了后,虽感到心灰意冷,却始终没有放弃过逃离皇室的念头。他只知晓,哪怕是死,也绝不要死在这禁锢他的地方。
日复一日的忍耐着,无时无刻不在窥伺探寻着那一丝渺茫的机会。愈是绝望,俞玖离开的执念就愈是如刻进骨髓的刀痕,疼痛难忍,令他无法忘怀。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叫他等到了转机。
那一日,俞玖紧闭已久的房门被重新推了开来。他坐在地上,任凭刺目的光线将他双眼灼出泪水。泪光朦胧中,他自小就敬仰的父皇,带着满脸笑意,在许许多多人的簇拥下,轻轻的把他从地上浮起。
父皇亲切地看着他,笑容温和,他却只觉生出了幻觉。那道门外,明明艳阳高照,碧空万里。可只有一门之隔的房内,却好似冰天雪地,处处填满彻骨严寒。
果然,在寥寥几句问询后,他的父皇便单刀直入,宣布了他和遥家少主有婚约在身,不日就要完婚的事情。
皇室不论是皇子,还是公主,都有不少,这么好的事情怎会轮的上他?况且……少主?以他如今这“废物”的身份,与个男子成婚,是要连他最后一丝尊严也彻底碾碎么?
堂堂遥家少主,未来遥家家主,怎可能愿意跟他绑在一起?!
听闻遥家少主叛逃家族后,他除了庆幸,更多的则是恍然。毕竟,这样才最正常,不是吗?这种明知被利用,还不得不按部就班遵照指示走下去的无奈,令他痛恨又无力。
俞玖冷着脸看向遥司玉,接着又倏地低下头,将满心杀意死死按入心底。
他的父皇利用他,他暂且忍下。可遥司玉算什么?竟也敢算计他!
今日若只有遥司玉站在他面前,俞玖绝对二话不说扭头就走。可惜来人除了遥司玉,还有他的二皇兄俞韬。
连最受宠爱的二皇子都派来了,俞玖明白自己是非回一趟不可。否则,不识相的后果,就只能是叫人硬绑回去了。
雷火学院建在俞都郊外,与俞都隔得并不远。又有飞行法器极速赶路,两个时辰就可抵达皇室大门。
耳际风声呼啸,却不能浮起一缕青丝。
俞玖坐在飞行法器中,看着两侧景致飞速倒退,皇宫琼楼殿宇,假山流水,亭台小筑在脚下失了往日风采,通通模糊成虚影一片。
飞行法器直接停在了涛澜殿前。
涛澜殿是整个皇室平日用来议事的大殿,此前很是直白粗鲁的唤作议事殿。如今这殿名正是在俞韬十岁时改的,其中隐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涛澜殿内只有三人。俞彦端坐在高位,他的左右分别坐着遥家家主遥盛秋,和皇室当今的执掌者俞雷。
俞彦瞧着只有三十来岁,乍一眼看去,似乎跟俞雷一般大小。而事实上,俞雷却要称呼俞彦一声皇爷爷。俞彦是整个皇室,甚至可以说是整个俞国修为最高的修士。他进入灵王期足有百多年,据说目下正卡在灵王高阶,随时都有可能晋升。
俞雷在俞彦面前一向是恭敬听话的,俞彦对他也异常喜爱。当初俞玖的婚事,就是俞雷百般请求,才使得俞彦亲自出面才和遥家定下来的。
俞玖一踏入殿内,便引来了三人共同的注视。他木着脸上前一一问好,然后垂着头避至一旁再不言语。
他没有想到俞彦也会在此。俞彦对待众位皇子一视同仁,对他跟遥家结亲一事,听说最初也是极为不愿意的。俞玖起先不知俞彦为何会同意,后来有意无意了解了一些关于遥家那位叛逃的少主——遥司彻的些许身世后,他终于明白了原因。
这世间,如果涉及自身利益,怕是那些铁石心肠之人都难以耐住不去动心。如此,俞彦用心便也能理解了。
俞玖很有自知之明,他不认为自己有反驳的权利。因而他不发一言,同样不说话的还有俞彦。只不过俞彦是在独自品茶,而他却是静静听着俞雷跟遥盛秋虚与委蛇,相互客套着往对方脸上贴金。
足足说了半个时辰的废话,两人才进入正题。结论显然一早便暗地里达成,而那一大通废话也只是为了面上好看,特意说给俞玖听得。
“就这么决定吧。”俞彦放下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