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都挺好的。”
祁良秦见严柏宗要回房,赶紧走了出去,快走了两步,又一下子放慢了脚步,叫了一声“大哥”。
叫完之后,他揉着眼睛,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身上的衣裳松垮,是个睡衣。严柏宗闻言回头,看到他,便笑了一下:“起来了了,刚看你房间黑着,以为你还在睡。”
春姨说:“你起来的正好,等老太太回来,也该吃晚饭了。”
“妈去**吗了?”
“王老太太家里的猫生了崽,据说是特别稀罕的猫,耳朵都是折起来的,正要送人呢,老太太去挑了。”
严柏宗问:“她不是最不爱猫猫狗狗的。”
“老人家,或许是寂寞了吧,你们又不能时常陪着她。听说那猫特别乖巧,很招人疼。”
“媛媛呢,她又不上班,整天待在家里,没陪着老太太么?”
春姨笑:“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怎么能让她整天陪着老太太,就是她肯,老太太也不肯啊,老太太一直让她多出去玩,大概是想媛媛早点找到如意郎君嫁出去。”
“她才多大,”严柏宗不以为然:“可以多留两年。”
“也不小了,女孩子不比你们男人,再说了,你当初不也是二十出头就结了婚了。”
严柏宗便没有再说什么了,手**在裤兜里,穿着拖鞋回了房间。春姨扭头看向祁良秦:“你也回去穿件衣服吧,下了雨,有点凉,你刚好,别再又冻着了。”
祁良秦回房换了衣服,就听见客厅里热闹起来,老太太和严媛回来了,正好严松伟也回来了。老太太果然抱回了一只猫,那猫憨态可掬,通体雪白,眼珠子却乌黑,最妙的是耳朵向前耷拉着,这是一只苏格兰折耳猫。
“不是刚出生的吧?”严松伟问。
“都快满月了,这种猫刚出生的时候耳朵和普通的猫没有区别,一般长到二十多天的时候,耳朵就开始耷拉了,真可爱,”严媛一般说着一边去逗那只猫,那猫竟然出奇地温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祁良秦这么怕猫的人,竟然也想要摸一把。
但他伸出手,几乎快要摸到小猫的头的时候,忽然又缩了回来,笑着抬头却发现严柏宗正看着他,看到他缩回手,笑着问:“怕猫?”
“小时候被猫抓过。”祁良秦觉得猫可怕倒不是因为被抓过,更是因为他觉得猫的样子看久了会让他害怕,无端想起一些久远的关于猫的神秘恐怖的故事,他觉得猫有一种神秘的气场。
旁边严松伟听见了问:“那你怕狗么?”
祁良秦点头:“小狗不怕,大狗怕,我小时候被大狼狗咬过,看见大狗就腿软。”
“你可真是多灾多难,”严松伟伸手搂住了他脖子,一副很亲热的样子:“我们家养了几条犬,在马场那边,大哥有两条杜宾犬,其中一条我早就看上了,本来还想着借着你的由头向大哥要过来呢。”
“你看上的哪一条?”严柏宗问。
“当然是公的那条啊,够凶。”
严松伟没说实话,他其实是受朋友所托。他有个哥们,常进他们家的养马场,特别喜欢严柏宗养的那条德系杜宾犬,体格健壮优美。这哥们自己家有一条母杜宾,最近发情了,想配个种。
但是严柏宗很爱他的那两条狗,轻易不肯拿出去配,但是严松伟觉得没什么,回到房间,和祁良秦说到猫狗的事,还跟他提了。
“你既然知道大哥不同意,**嘛还要答应你朋友?”
“我是搞不懂大哥怎么想的,自己禁欲,**嘛也要连累自己的狗禁欲,公的嘛,就算拉出去配个种,咱们也不吃亏。”
这倒是典型的严家两兄弟的不同看法,合情合理。
祁良秦把被子拿出来,铺在地上,严松伟却说:“你不是病了么,算了,反正都是男人,你到床上来睡吧,这床也大,睡得开。”
祁良秦却是摇头:“我习惯一个人睡。”
他说着便铺好了床,自己脱了鞋上去,谁知道严松伟叹了一口气,说:“算了算了,你来床上睡吧,我打地铺。”
祁良秦抬头:“行么?”
“有什么不行。”
祁良秦立马就跳到床上去了,床软,他没站稳,扑倒下来,严松伟笑了笑,说:“你早就想跟我换了吧?”
“这大床真是舒服,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你只能睡一晚上,等你身体好利索了,还得跟我换过来。也幸好你跟我都没有洁癖,要是换成大哥,你可再没有这样的好福气。”
祁良秦听到严柏宗的事就来了精神,装作不经意地问:“大哥有洁癖么?”
“平时还好,但他的床,别的总不许人碰。连我妈都说这是个怪癖。”严松伟躺下来,枕着胳膊,颇有几分玩笑的语气:“所以当初他跟大嫂结婚的时候,我们都还说,总不至于不让大嫂沾他的床,哈哈哈哈。”
祁良秦心情很不平静,他不平静是因为他知道剧情到了一个关键的点上。这是《男版潘金莲》的第一个小高潮。他即将被严柏宗彻底看穿他“清纯外表下一颗潘金莲的心”。
这场戏,是以马场开始的。
《男版潘金莲》在一开始就花了很大篇幅来介绍严家的财富,看起来非常夸张,而严家的财富里面,就包括这样一个马场。
说是马场,其实还养了别的动物,譬如狗,严家在马厩的对面,盖了一个狗舍,都专门请了两个师傅来饲养和训练。对于他们这样的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