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严柏宗的车子,不是严松伟的,里头的歌,自然也都是严柏宗喜欢的。
“都是什么歌?”
祁良秦倾身看了一眼,竟然都十分合他的口味:“听这种舒缓的也挺好的啊。”他说着就选了一首。
一阵动人的吟唱声乍然而出,他微微随着音乐晃动着脑袋,而后靠在了座椅上,将车窗摇开了一点,窗口的风涌进来,吹着他的头发乱的不行。严松伟扭头看了他一眼,看见他凌乱的头发在窗口透过来的光里闪着彩。
“什么歌,死气沉沉的,”严松伟说。
“适合安静听的歌,我大一的时候特别爱听,qq空间的背景音乐就是设置的这一首。没想到大哥也爱听。”
“靡靡之音。”严松伟评价说。
祁良秦轻笑出声。
可能是听久了的缘故,严松伟竟然觉得这歌还不错,于是问说:“这歌叫什么名字?”
“你看过《夜上海》么,里头的**曲,《》,frally唱的。”
“夜上海……”严松伟重复了一遍,笑着说:“夜上海我知道啊,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
他故意哼的不成调,惹得祁良秦都跟着笑了起来:“不是这个,我说的是电影,挺感人呢。”
“那我没看过,一听这靡靡之音,就知道是文艺片,我不爱看文艺片,电影要看好莱坞大片才够刺激。”
事实证明这歌的确很催眠,单曲循环了几次,祁良秦竟然听着睡着了。严松伟赶紧连上蓝牙,换了一首歌,怕打扰他睡觉,调小了音量。他果然是爱动感的多一点。
到了家,老太太母女俩都已经梳妆打扮完毕。祁良秦活了几十年,人生中除了在荧幕上之外没见过哪个女人穿晚礼服,所以当他看见严媛搀扶着老太太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简直被这母女俩的艳光闪瞎了眼。
一个字,美,还是富贵逼人的美。
严媛自不必说,青春少艾,露着雪白胸脯,让祁良秦这弯的不能再弯的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而上了年纪的严老太太居然是也是雍容华贵,比平日里看着更有精神。
看到这母女俩的盛装打扮,严松伟才想起一件事。
他忘了给祁良秦定制一套衣服。祁良秦衣柜里衣服不少,但都是家常穿的,出席正式场合的衣服,还真没有。
“必须要穿么?”祁良秦拎着手里的那套衣服,照了照镜子。
“必须穿,大家都这么穿,你要是穿的太随便,显得对主人家不敬重。这套衣服算新的,我只穿过一次,没人记得,你放心穿。”
但是只比严柏宗矮一点的严松伟,自然要比他祁良秦高不少,骨架也比他宽,祁良秦将那身衣服换上,照了照镜子,有些难为情。
有这一张脸,他觉得穿什么都是好看的,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他自己的眼光不够客观。于是他扭头去问严松伟:“怎么样?”
严松伟为难地看了看,点点头,说:“算了,凑合穿吧。总比不穿强。”
外头传来了严柏宗的声音,严松伟站起来说:“我去大哥那看看,他那有没有从前穿的衣服,可能尺寸更合适一点。”
祁良秦听到这话一愣,看着严松伟出去了,心里忐忑不安地想,要是严松伟能借来一套严柏宗的衣服就好了,就算比这套衣服还要不合身,他也愿意穿。
一件严柏宗穿过的衣服,竟然也是好的。他心里冒出这样的念头,竟不是因为里的祁良秦,而是因为自己。一件衣服被严柏宗穿过,也好像有了灵魂,变得不一样。那如果不只是一件外套呢,如果是严柏宗穿过的t恤呢,或者严柏宗穿过的内裤呢?
他抿着嘴唇看向镜子,结果在镜子里看到一个春潮泛滥的自己。
严松伟不一会回来了,摇摇头,说:“大哥也没有什么旧衣服。”
祁良秦多少有些失望,不过这也都是理所应当的,严柏宗要是有合他身材的衣服,那也定是很多年前的了,像他们这种有钱人,新衣服都还穿不过来呢,又怎么会留着很多年前的旧衣服。
“就这么着吧,我觉得还挺好的。”
祁良秦说着就穿上了皮鞋,出了门,结果严老太太一看就问:“他就穿这身去?”
“没有更贴身一点的衣服么,当初给良秦做衣服的时候没量一下么?”严媛问。
严老太太说:“量什么量,一看就是你二哥从前穿过的,你都不记得了?”
严媛笑着说:“我看他们男人的礼服都差不多样子,还是妈的眼睛毒,记性好。”
“凑合着穿吧,”严松伟说:“就是大了点。”
“撑不起来,整个人可怜兮兮的,我看不出去丢人也罢。”严老太太说完就挽着严媛的手朝外走,祁良秦尴尬地站在原地,问严松伟:“我还要去么?”
“自然要去,都跟主人家说好一家都去了,妈那是气话,你也当真。”
严柏宗从房间里出来,看到祁良秦的一身衣服,愣了一下,但是没说话,扣着袖口的扣子往外走。他穿的极为正式,祁良秦看的心跳漏了一拍。严柏宗和严松伟不同,严松伟平日里有些散漫的打扮,反而显得随意帅气,真要穿的人模人样,反倒有些装逼的样子,但是严柏宗却正好反过来,他这人极其适合绅士风的打扮,有一种威严的高贵,不笑的时候,显得高冷而禁欲,英俊的很。
“别愣着了,走吧。”
祁良秦紧紧跟着严松伟,在这一刻,他忽然有了一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