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良秦笑道:“你以为演电影呢。”
不过说起来他还是有些担心:“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还是算了,她要是发起疯来,不好收拾。我觉得还是不行,咱们假结婚的事跟定时炸弹似的,得把这炸弹先拆除了,免除后患,不然她要拿这个威胁我怎么办。女人真是麻烦。”
“跟人上床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女人麻烦,吃饱了吃腻了,觉得人家麻烦了,渣。”
严松伟讪讪地笑了起来,站起来去浴室洗澡了。
这个严老二,到底还是不成熟,没责任心,就还是个爱玩的男孩子,没长大。
严松伟洗了澡出来,祁良秦已经打好地铺了,他擦着头发说:“要不你到床上去睡吧,这么大的床,反正在酒店的时候不都一起睡了,我不嫌弃你。”
“我嫌弃你。”祁良秦跪着铺被子,被严松伟伸脚蹬了一下**,一下子被蹬趴在地上,惹得严松伟哈哈大笑起来。
祁良秦也不恼,爬起来继续铺被子,严松伟坐在床沿上,说:“你脾气真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祁良秦说。
严松伟看了他一会,问:“你想不想继续留在我们家?”
祁良秦看了他一眼,一**坐了下来,拍拍手说:“这又不是我想不想的事,全在于你啊。”
“这几个月过去,越看你越顺眼了。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家里有个不管我的媳妇,虽然结婚了,如同自由身,照样可以在外头花天酒地,这不是我那群哥们一直幻想的好日子么。”
“你的那群哥们,怎么个个都这么不靠谱。”
“你也是个男人,怎么就不懂男人的心呢,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这是多少男人的梦想,这世上能有几个男人愿意被一个女人拴住一辈子。你啊,是没条件,年纪也轻,又是个基佬,不懂。以后你就知道了。男人都一个样,只分两种,一种是有想法但是没本事的,老老实实地过一辈子,有些是有想法又有本事的,多少外头沾点花草。猫哪有不偷腥的呢,这是人性,是动物本能,和道德无关。”
“你这话也太绝对了,这世上肯定有专一的人啊。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严松伟就笑了,往床上一躺:“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大概什么样的男人都有,但总有多数和少数之分。我看你是少数人,希望你将来也能遇上少数人吧。”
祁良秦被严松伟这句话打击了一下,严松伟说的未必都是歪理,有些东西看似丑陋,其实更真实。这世上专一痴情的男人,或许真的是少数。他所求的似乎并不是普普通通,无功无过的男人,他想要和他一样将爱情看得重,专一又深情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大概真的凤毛麟角吧。但人总是有侥幸心,觉得可能这世上好男人的确不多,但自己会是幸运的那一个。
他们睡下之后,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祁良秦坐了起来,扭头看了看,床上的严松伟也醒了,说:“是我的手机,洗澡的时候裤子脱洗手间了。”
祁良秦就去了洗手间,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来,看了看屏幕,显示的是号码,不是人名。
他走出来把手机递给严松伟,严松伟看了看:“谁大半夜的打电话。”
结果他一接通,发现这陌生号码,竟然是谭青青。
“做了个梦,梦见你,就醒了,”谭青青声音慵懒,带着一点伤感:“我想你了。”
严松伟心中有些愧疚,也有些心虚,笑了笑,想说我也想你了,到底没说出口,只说:“你怎么换号码了。”
“下午刚换的号,我不换号,你肯接么?”
严松伟笑了笑,看了看祁良秦,祁良秦用嘴型比划问:“谭青青?”
严松伟点点头,说:“我刚忙完回来,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明天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明天中午吧,一起吃个午饭……今天太晚了,就不说了好吧,你乖。”
挂了电话,严松伟长吐一口气,看了看祁良秦。
“你乖……”祁良秦学他刚才的语气,气的严松伟抓起枕头就砸了过来,祁良秦接在怀里,说:“我看你也别睡觉了,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女人还是要哄的。”
“说的你好像很有经验,”严松伟有些烦躁:“把我枕头还给我。”
祁良秦撂了过去,严松伟抓住往后脑勺一枕,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早晨,严松伟一大早就爬起来了。祁良秦正要出去跑步,看见他头发还乱糟糟的就要出门,就问:“不吃早饭就去上班么?”
“我在外头吃,省的被妈念叨,等我解决了这件事,再见她也不迟。”
祁良秦笑着跟他一起出门,谁知道正碰见严柏宗出来。两个人给严柏宗打了招呼,严柏宗说:“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点晚,嘿嘿嘿。”
“以后跟小祁好好过日子,别净招惹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严松伟讪讪地笑了笑,说:“大哥,妈那边你可替我多说几句好话,告诉她,这事我一定处理好。”
严松伟说的处理好,就是他经过了一夜的考虑,打算分手。
谭青青闹成了什么样子祁良秦不知道,只知道严松伟回来的时候,脸被抓花了。
严家人全都心知肚明,饭桌上看到他那张贴了好几个创可贴的脸,一个个都选择视而不见。老太太对他没好脸色,但是也没训斥他。
这件事简直就是掩耳盗铃一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