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醉酒,身上说不出的难受。严柏宗将桌子上的东西草草收拾了一下,便去洗澡了。
外头天色才刚亮,他将浴室的窗户推开一些,早晨的风吹进来,温热的水冲刷过他高大挺拔的身体,或许是水洗了一遍,或许是早晨的风凉爽,吹醒了他的头脑,昨夜里那场亲吻越来越真实清晰,他甚至再一次感受到了嘴唇轻触的酥麻。
大概是他早就没有把祁良秦当成严格意义上的“男人”的缘故,这触碰并没有给他带来生理上的厌恶,只是让他有些许惊慌,心理上的排斥或许更多一些,但或许是这个吻小心翼翼,在温润灯光下带着酒气,因此并没有给他从前被祁良秦挑逗的时候所产生的激烈反抗情绪。
也大概是醉酒的缘故,他似乎可以原谅祁良秦的这个行为,那种被冒犯和猥亵的感觉并不强烈。他试图愤怒,但是没有成功。
他大概真是醉的太厉害了。
他也记得昨天最后还有理智的那一段,他看到旁边的祁良秦已经醉醺醺,叫他一声都半天才回过神来,眼神迷离。于是他问严松伟:“你跟小祁是真夫妻还是假结婚?”
严松伟却没有回答他,只是嘿嘿傻笑,像是喝醉了,又像是心虚,不想回答。于是他就又问了一遍,这一次带了点身为兄长的严厉之色,严松伟眯着眼睛,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假……假的,假的。”
仿佛是早就洞悉的秘密突然曝光,也并没有带个他太大的震撼。或许他应该感激于这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严松伟和祁良秦的假结婚不是一下子倾泻下来,叫他措手不及,那样他的反应可能会很激烈,他可能会痛斥自己弟弟的胡闹荒唐。但这个秘密一点一点揭开,真相缓缓露出它的面目,他更像是验证了自己的某个猜测。
他在最后的理智的支持下,看着几乎要倒下的严松伟,和早已经神志不清的祁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