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朱佑樘惊讶:
“我怎么不知道?”
东方不败抿紧嘴没有说话,他想起黑木崖上王诚成亲那天朱佑樘喝的大醉,平日沉稳温润的一个人在醉酒后竟有孩子般的稚气。
那时候他背着朱佑樘默默从往回走,头顶是月光,四周的蝉鸣,朱佑樘趴在他的背上闹腾:
“东方,我会飞。”
“嗯,你会飞。”
“东方,以后我带你飞。”
突然,东方不败顿住脚步,他狭长的眼睛在眼前无尽的长街中缓缓顿住。
后面的朱佑樘低声问:
“怎么了?”
“没什么。”东方不败敛了眉目,继续缓缓向前走。
他只是突然想起来,朱佑樘以后再也不会飞了。
一转眼成化九年的元宵节已经过去,比命太子朱见深出阁讲学的圣旨下的更早的圣旨是朱见深封了身边的汪直做御马监掌印太监。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一跃成为宫中内臣第三把交椅的头领
二月十三日怀恩再次叩请朱见深准许太子出阁讲学,这次朱见深想了想为朱佑樘挑了一批东宫的讲师。
东方不败盘腿坐在炕上看了东宫讲师的名单,看到万安的名字时杀意一闪而过没有被朱佑樘发现。
东方不败将手中讲师名单递给对面毯子包的严实窗子底下晒太阳的朱佑樘:
“仅看前面三个人的名字就教人倒胃口。”
朱佑樘挑挑眉毛懒懒的接过名单:
“总负责:内阁大学士万安、刘诩、刘吉……不错,父皇把他宠幸的内阁大臣都给孤了。”朱佑樘一边念一边和东方不败打趣,眼睛继续往下看。
“左春坊左庶子刘健?翰林院修撰谢迁?”看着这两个人朱佑樘笑出声来。
东方不败反问:
“笑什么?”
朱佑樘原本还想绷着脸只是看着这两个人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大,见东方不败不明白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