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隐瞒是不可能的,以凌涵的精明,也许还没有走出这座宫廷,他就会把全部事情探究出来。

要不要坦白好呢?

如果凌涵控制不住,在宴会上当爆发……

「凌涵,我…」

凌涵转过头。

对上弟弟的视线,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竟该死的不翼而飞。

想也知道凌涵会有怎样的反应。

凌卫可是不顾凌涵的命令而行而自行进入宫廷的,才会遭到忽然失明和被袭击这种糟糕透顶的事。

被佩堂那个混蛋肆意侮辱……

「哥哥想说什么?」在吵杂的音乐和人声下,凌涵的声音依然如冰雹打在玻璃上一样,冷然而清晰。

凌卫终于还是选择了暂时逃避,他清清嗓子,「我和陛下见面时,她说起了父亲。她说,父亲的死并不单纯,军部不可能在没有得到有力供词的情况下处决父亲。」

凌涵什么也没说,他似乎觉得腹中饥饿,放下只剩小半的酒杯,托着小银碟,开始优雅地挑选大盘中精致诱人的食物。

「凌涵,你听到了吗?」凌卫瞪着一派从容的弟弟,「我觉得应该先从父亲的死因开始调查,刚才想问一下伍德准将,但是他的态度十分的……凌涵,你在听我说话吗」

「听到了。」好一会,凌涵才态度冷淡地回答。

「你好像对这个一点都不在意。」凌卫真的开始不满了。

「是的,我不在意。」凌涵不近人情地丢给凌卫一句,缓缓抬起眼睑,「我现在在意的,是哥哥为什么又开始鬼鬼祟祟地隐瞒。」

「不知道你在指什么。」

「我的审讯心理课分数比凌谦还高,再狡猾的俘虏,我也能看穿他们的秘密。像哥哥这种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的人,却痴心妄想可以瞒过我?原来我在你心目中如此无能。」凌涵咬牙切齿地微笑,令人触目惊心。

凌卫呼吸停滞了一下。

「你误会了,我并不打算隐瞒你什么……」

「给我闭嘴。」凌涵低沉地说。

他转过身,t-u,n部半倚在长桌上,姿态潇洒地吃着碟子里的美食。

目光却冷冽得令人心惊胆颤。

很长一段时间,凌涵一言不发,吃完碟子里东西后,他又打个响指,招来侍者点了一杯著名的朗姆酒。

凌卫只能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被教官罚站一样,硬着头皮站在他身旁。

凌涵正眼也没有看他一眼,端着酒杯踱步到为宾客准备的位于廊下的小包厢。凌卫挣扎了一会,终于放弃和凌涵对着干的诱人想法,默默地跟过来。

「你这种喜欢生闷气的性格,让人……很受不了。」被令人窒息的沉默折磨了很久,凌卫只能尴尬地先开口。

凌涵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为了让疲倦的客人愉快地休息,小包厢的光度比宴会厅低很多,嵌入米色粉墙的小灯如萤火虫一样散发点点温馨。

内外依然是用王族喜爱的上等纱帘作为两空间的阻隔,飘逸,若隐若现。

这种光线下,连对面的人的表情也很难完全窥透唯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凌涵发亮的双眸里,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冷静。

「是我让你生气的话,直接把我骂到狗血淋头好了。」

虽然是以站立的姿势,居高临下地望着弟弟,凌卫却觉得自己成了一只被毒蛇盯住的青蛙。

「你打算从今以后都不簍-u,n宜祷奥穑俊?/p>

仿佛等了一个世纪之久,凌涵雕塑般的身躯才略为动了一下。

「坐下。」

凌卫松了一口气,坐在身后的沙发里。

「谁叫你坐那里?过来。」凌涵用低沉到令人不安的语调命令。

凌卫的胸膛猛地绷紧了,危险的味道霎时充满了狭小空间。

他犹豫了一会,无可奈何地坐到凌涵身边,压抑地深呼吸着。

「我不在的时候,吃了暗亏吧?」

「……」

「说实话。」

「……是的。」

「什么地方?」

「候见室。」

「谁让你去候见室的?」

「皇太子殿下,不过,这事和皇太子无关,是我主动请求他帮我求见女王陛下的。」

凌涵猛然转过头,语气温柔得令人不安,「再敢帮韩特.菲勒那家伙说好话,我就把对你的惩罚加倍。」

韩特.菲勒,是皇太子的名字。

凌卫身躯僵硬。

「真是,越问越让人生气。」唇间的热气直吹进耳道。凌涵的声始终收敛着,轻轻的,似乎考虑一会后,他对凌卫命令,「坐好别动。」

手伸过来,把凌卫的膝盖左右分开。

凌卫立即绷紧了全身的肌肉。

「你想干什么?」

「例行检查。」

凌涵冷冷回答,在昏暗的光线下极迅速地解开凌卫的皮带。

「我不会让你在王宫里这样胡闹!」凌卫下意识地并拢双腿。

凌涵已经伸进去的手被夹在双腿之间,几乎一秒不到的时间,他用力握住凌卫的要害。

「呜!」凌卫低低地惨叫一声,额头冒出冷汗。

这种剧痛,就好像被毒蛇咬到最要命的地方一样。

「放……手……」

「哥哥,请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惹毛我的话,我是不忌惮在宫廷里面罚你的,那个时候,整座宫廷的人都会听见你的哭声和求饶。」凌涵从容不迫地威胁。

凌卫情不自禁打个寒颤。

他对凌涵的言出必行深有体会,继续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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