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可供坐下的空间。
杜可雨皱皱眉避开脚下摊了一地的影碟。她现在特别烦这些科班人身上的习惯,做什么都有一套学院的规矩,搞什么调查研究比对分析,好好的私生活却不懂得打理,一刻没人盯着都不行。她是现在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不喜欢小孩,工作中带一个就够了,生活中还要费心去制造一个,没人这么给自己找麻烦的。
她走到沙发边,还差点踩到张碟,低呼了一声,终于勉强避开。卓凯马上过去把碟片捡起来,脸上红了红。
那算是另一种层面的参考资料。戏中与性相关的场面很多,卓凯没有经验,自然就要依靠这些东西来补足。香港市场自由,什么都能买到,这种类型的分级影片在音像店里还不算难找。
开戏前,邱家明也曾带他去过几次同志酒吧,让他熟悉那种同性间身体接触的尺度和气氛。但那种灯光和酒精营造出来的糜烂感觉和关上房门一个人幻想又不相同,言的心态更贴近后一种,卓凯个人也更倾向于这个样子揣摩。
也许是因为在幻想里面,他就能见到另一个人了。
杜可雨自然也看到了刚才那影碟的封面,她并不想在这时候制造尴尬,便清了清嗓子很公式化地问候:“最近累了吧。”
卓凯茫然看着她,反应过来,有些迟钝地摇摇头。
杜可雨仍是照着自己的脚本走:“杜姐想,可能换两天环境会对你好些。”
卓凯脸上忽然微笑起来:“没事,我很好的。”
杜可雨这两天实在被他这样无厘头的笑容吓怕了,莫名甜蜜地微笑实在比莫名阴沉更叫人毛骨悚然。她顶着发麻的头皮,勉强继续下去:“之前告诉过你的,《风雨剑》再过一个星期上档。本来,主创明天在g市影城有个造市会,因为你最近没档期,我就推掉了。现在邱导答应放你假,咱们马上订票,应该赶得上。”
卓凯状似乖巧地坐在床上,像个傀儡似的没有表情。
杜可雨见他魂飞天外,竟是没听出自己话里的意思,便叹口气:“本来我是想,你和谢铭的新闻过去了这么久,知名度已经有了,也是时候把当初的印象从人们视野里淡化掉。毕竟现在你有自己的戏,要再和他同台闹出点什么新闻来,对你下一步的发展来说是有点冒险的。”
卓凯似乎是听到了“谢铭”两个字,忽然抬起头来。
杜可雨更加想摇头:“所以你得答应我,这次去绝对不准搞出什么岔子来。老老实实地,站完台就走,听见没有?”
卓凯用力地点头,眼睛里头终于有了神采,像是飞走的魂魄一下子又塞了回来。
杜可雨看了他两眼,知道再嘱咐也是多余,关照了句早睡,就离开了房间。
对卓凯,她是嘴上说得再严厉,心里头也狠不下去的。那不仅仅是因为他年轻,好看,招人喜欢,而是他分明占了这几样,却还有同龄人没有的体贴温柔、懂事忍让。他的入行途径是很多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不用奉承拍马,不用媚上逢迎,就可以有好角色和好班底。在签经纪人之前,不计那单绯闻,也算是已经闯出了不大不小的名堂。换作浮躁些的人,恐怕尾巴早要翘到天上。只有他还是像个学生,到哪里都谦逊周到,吃了亏也不吭声,苦了累了也不抱怨,一味地埋头工作,勤勤恳恳。也因此,杜可雨对他才格外不忍心。
她是为人一贯都算厚道,但不至于婆妈。大概是自从跟郁玫翻脸出来单干的那一天起,杜可雨就知道,自己永远也不会成为那种人。只是手下的这些孩子一个个的不让她省心,她真要怀疑自己这原则是否定对了。毕竟在娱乐圈生存,做羔羊就只有等着被宰,兴许支持她的那个人哪天风头也过去了,就没有人肯买帐了。
21.
杜可雨站在房门口,看到前来开门的年轻人脸上憔悴的神态,其实也不是不心疼的。
卓凯也有些愕然她会这么晚过来,退回屋里,立刻关了电视和影碟机。又想起来把沙发上的脏衣服拿开,才勉强给她腾出一个可供坐下的空间。
杜可雨走到沙发边,差点踩到张碟,低呼了一声,终于勉强避开。卓凯马上过去把碟片捡起来,脸上红了红。
那算是另一种层面的参考资料。戏中与性相关的场面很多,卓凯没有经验,自然就要依靠这些东西来补足。香港市场自由,什么都能买到,这种类型的分级影片在音像店里还不算难找。
开戏前,邱家明也曾带他去过几次同志酒吧,让他熟悉那种同性间身体接触的尺度和气氛。但那种灯光和酒精营造出来的糜烂感觉和关上房门一个人幻想又不相同,言的心态更贴近后一种,卓凯个人也更倾向于这个样子揣摩。
也许是因为在幻想里面,他就能见到另一个人了。
杜可雨自然也看到了刚才那影碟的封面,她并不想在这时候制造尴尬,便清了清嗓子很公式化地问候道:“最近累了吧。”
卓凯茫然看着她,反应过来,有些迟钝地摇头。
杜可雨仍是照着自己的脚本走:“杜姐想,可能换两天环境会对你好些。”
卓凯脸上忽然微笑起来:“没事,我很好的。”
杜可雨这两天实在被他这样无厘头的笑容吓怕了,莫名甜蜜地微笑实在比莫名阴沉更叫人毛骨悚然。她顶着发麻的头皮,勉强继续:“之前告诉过你的,《风雨剑》再过一个星期上档。本来,主创明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