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朝易清的医院驶去。提着热乎乎的粥进到易清的房间时,他还在睡觉。昨晚是清爸陪的夜,一大早上就被电话叫醒,然后离开了。龙天羽将粥放到桌子上,悄悄地走到易清的床边,将他遮住眼睛的碎发拂了拂,对着他的脸仔细端详了一阵。
仿似这样还不够,龙天羽便又轻手轻脚地和衣钻进了易清的被窝,小心地将他的头靠到自己的胸前,感受着棉质病服下的温暖。龙天羽把头埋在易清柔软的发间,深深吸了一口气,赶走经历了一晚的疲倦而沉重心情。只是,下一刻,就听见怀里的人,带着还未睡醒的慵懒口气,半是玩笑半是嗔怪地说,“脏猪,一股子的烟味,滚远点。”
一听到易清这么一说,龙天羽马上扯起外套在鼻子下闻了闻,果真是一股子的烟味,还夹杂着乱七八糟的药味,刺鼻地很。也是,自己昨晚抽了好多的烟,又在医院待了一晚,根本没有洗澡,没有异味才怪。龙天羽赶紧从床上跳了起来,捧着易清的脸,对着他的唇‘吧唧’了一口,然后就去柜子里找出一身易清的衣服,带到浴室里洗澡去了。龙天羽没有换洗的衣服存在这里,幸好自己和易清都是穿一样的,只要易清不嫌弃,他倒是很喜欢拿易清的衣服穿。
到浴室里洗了个清爽的澡,龙天羽顶着一头湿发坐到易清的床边,肩膀上搭着一条干毛巾。易清转过头,看他湿哒哒的头发往下低着水,顺着耳际流到了脖子上,沾湿了衣服,“赶紧用毛巾擦擦,我心疼这身衣服。”
龙天羽用毛巾在脑袋上胡乱扫了几下,然后带着一嘴的薄荷牙膏味,倾身含着易清的耳垂舔吸了一口,“怎么,只心疼衣服,不心疼我吗?”
像易清现在这种对着棵树都能□□的年纪,被龙天羽这么一挑拨,被子下面的那处马上就有了反应。伤口都还没愈合,现在做这事根本不可行。于是,尽管下面蠢蠢欲动,易清还是强忍着一把将脸侧的大黏糊龙天羽推开,轻喘了一口气,故意甩了他一记冷眼,“你现在就尽管浪吧,等我好了,收拾不了你。”
☆、第一百一十九章
龙天羽还想再和易清腻歪下,突然想起还给易清带了粥,忙问他:“饿不饿?我给带了早餐,都是你喜欢吃的那几道粥,要不要现在尝尝?”
易清看了下时间,这个点,睡个回笼觉已经不现实,何况有龙天羽这么个干扰在,就是想再睡也睡不下去了。龙天羽给易清打了水,在床边伺候着洗漱完,然后才把打包的粥摆在病床上。
“怎么这么多?”易清看着面前的五大碗粥,心里在咆哮,你当我是猪吗……猪吗……吗?
“这几种不都是你喜欢吃的么,所以我就全买了。没事,这粥很便宜的。”龙天羽殷勤地用勺子舀了一勺,递到易清嘴边,“啊,张嘴。”
易清把头撇了撇,接过龙天羽手中的勺子,自己吃了起来,“我手没残。”
“唉,易清,你不可爱。”龙天羽痛失给易清喂食的福利,好不甘心。
易清当他放了个空气,用手敲了敲桌子,“你吃了没?”
“额,光顾着给你带,自己的倒忘了。”
“你个傻逼,”易清把其中一碗朝外拨了拨,看都不看龙天羽一眼,努了努嘴,“喏,这碗赏你。”
这粥,龙天羽自然高高兴兴地受着了,连勺子都没拿,直接端起碗沿,‘呼哧’‘呼哧’像猪吃食似的三两下将一大碗喝得见了底。易清每天躺床上不动弹,根本消耗不了多少热量,再加上一天要吃好几次药,点滴不停,胃口早没了。所以,相比平时的饭量,最多吃个三分之二就饱了。龙天羽已经大刀阔斧地干了一碗,易清还在那里慢悠悠地吃了小半碗。
“怎么,不合胃口?”龙天羽看着易清不急不缓的样子,一颗心就悬了起来。先前跟易清在学校的时候,易清身上要是瘦了一两肉,龙天羽都要肉疼好几天,然后就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每顿猪肚、鸡汤、鸽子汤什么的一股脑儿往死里补,一定要把那少了的一两肉补回来为止,缺一克都不行。易清这几天住着院,龙天羽用眼睛一瞧,连手都用不上,就知道他这阵子起码瘦了两斤,这简直比在自己身上生生挖两斤肉还让自己难受的了。
易清摇了摇头,“我是文化人,学不来你那套饿死鬼投胎样。”
靠,这人病着呢,嘴还这么损。龙天羽当下真想捏着易清一鼓一鼓的腮帮子,告诉他,你家爷们就这样,再怎么嫌弃,也甩不掉了。
易清低着头吃着粥,发觉两道视线又朝自己聚了过来,忙问道:“吃一碗就不吃了?”
“给你吃,我看着。”比起吃粥,看易清明显更有意思地多。
易清又把一碗推到龙天羽面前,“我吃不完。”
两个人你挤兑我一句我臭贫你一句,互相在嘴上占对方点便宜,一顿简简单单的早餐竟也费了大半个小时才搞定。吃完后,龙天羽把床上的桌子撤了,时间也不早了,易清家里的人随时有可能过来。龙天羽得抓紧这宝贵的时间,跟易清商量下邱果果的事。
龙天羽昨晚想了一夜,邱果果这事,走报警的路子,已经不可能了。这事,如果没牵扯到父子关系这一层面还好,可是一旦被人知道这里面的关系,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真被人传出去了,邱果果这辈子,就真的抬不起头了。这事现在弄成这样,就不能摆在台面上明算账,得来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