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课。
军训整整进行了十天,这十天下来,龙天羽和易清都黑了一圈,两个人看着入学前白净的脸,再照照镜子,都觉得好笑。最后一天是汇报表演,龙天羽长得标致,顺理成章地当了领头兵。他们那个排在场上汇报表演的时候,一身普普通通的迷彩服穿在龙天羽,衬得他愈加刚毅,英姿飒爽,踢正步时那条大长腿,迷煞了下面一群的花痴。易清站在队伍里看见龙天羽领着队伍从他们前面走过去,前面的女生都在小声地打听着龙天羽的信息。
军训终于结束,学校还算有点人性,放大一两天假休息。拜军训后遗症所赐,两个人在房间里足不出户窝了两天,实在是各种腰酸背痛腿抽筋折磨地厉害。张亮的学校没这么变态,轻轻松松搞定。因此,当张亮没事人一样地站在两个伤残人士面前时,龙天羽的心里万马奔腾。
“别告诉我你们俩准备在家里窝两天不出去。”张亮从冰箱里拿了罐饮料,咕咚咕咚喝起来,这几天,他可没少来蹭吃的。
“没见我们在休养生息吗?有点良心的话就给我带个饭。”
“直接打电话叫外卖不就行了,附近几家炒菜做的好的我都有名片。”张亮从钱包里掏出几张卡片,“湘菜粤菜港式小吃杭州菜,大爷,喜欢哪个?”
龙天羽和易清对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对张亮竖起了大拇指,“你牛!”
本来是两个人足不出户,连带着变成了三个人足不出户,三个人窝在家里打游戏,饿了吃外卖,客厅里一片狼藉。第二天早上起床,易清看着脏乱差的客厅,心里是零乱的。作为轻微洁癖症患者,易清不顾身子上的劳累,开始一顿收拾。龙天羽见了,便说:“找个保姆吧,每周来清理两次,怎么样?”
易清不答应,“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得得,那你歇着,我来清。”龙天羽从来都拧不过易清,只好自己当起保姆来。可惜清理打扫这种活实在没怎么干过,清理桌上垃圾的时候掉地满地都是,拖地的时候到处都留下脏鞋印,忙活了半天还只是差强人意,只觉得这比军训还累人。
幸好易清没跟他揪细节,只对着地板上那几个黑印子皱了皱眉,也没多说什么。易清除了洗两个人的衣服外,还有就是照顾那几盆花草了。每天早晨龙天羽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时候,看见易清站在阳台上晾衣服,心里就觉得现世安稳,一切美好。
新生军训完后就迎来了每年一度的迎新晚会。易清作为法语系里系领导的新宠,毫无悬念地被选为新人代表上台讲话。龙天羽那里也是不要说的,就凭他家里的财力,金融系怎么会放过这个财神爷。所以,当易清坐在桌前花了一个下午写好自己的演讲稿后,龙天羽嬉皮笑脸地拿着易清那页稿纸一顿狂赞。
“靠,易清,你这写得也太完美了吧?”
“这拿上去一讲,对把别的系的比下去啊。”
“你有没有考虑过转到中文系啊?”
“以后转行写作也不错。”
“…………….”
易清知道他也是要上台讲话的,更知道他这么一顿赞美不是白赞的,偏偏不能顺他的意。
“不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见笑见笑。”伸手从龙天羽手里夺过稿子来,躺沙发上练习。
龙天羽赶紧又凑上去,“易清,你再给我写篇呗?”
易清斜看了他一眼,不搭理。龙天羽便套拉着脑袋坐到书桌前,对着电脑抓耳挠腮半天,键盘敲得噼里啪啦。易清以为他自己搞定了,没想到过了半天,龙天羽从房间里走出来,苦哈哈地说:“易清,我决定转系。”
“干嘛?”
“老子写不出来啊,到时老脸都丢尽了,没脸在系里继续混下去啊。”龙天羽说得声泪俱下,真是闻者动容见者伤心,连龙天羽自己都被自己的演技感动到了。
易清在旁边看他苦情了半天,终于开口道,“得了,我给你写。要转系的话,我建议去读表演专业。”
迎新晚会的那天晚上,相对于别的新生代表,龙天羽和易清两人穿得实在是休闲随意。可是,人靠衣装这四字在遇到这两人后就有点站不住脚了。当易清穿着白t恤,牛仔裤,白球鞋走上台,眼睛只淡淡地往台下一扫,原本嘈杂的会场就安静了下来。有些人就是有这种气场,无需外在修饰,与生俱来。而当易清干净清爽的声音一出来,估计底下的男的都在嫉妒地牙痒痒,女生则心动地不能自持。易清一讲完,底下全是掌声一片,法语系那边坐着的学长学姐和一帮新生都觉得好有面子,个个都挺直了腰杆。
易清讲完后便退到礼堂的后面等龙天羽。龙天羽那个系排地很靠后,等前面十几个讲完后,台下的人早就有点审美疲劳坐不住了。好不容易轮到龙天羽上台,为了调动下气氛,龙天羽一开头就给大家讲了个笑话,即使不是太好笑,却总算给台下那群听惯了上台就拿着稿子念的来了点不一样的,大家又打起点精神来。易清给龙天羽写得稿子偏向于口语型,龙天羽在家里练习了几遍,今天上台后直接脱了稿,讲起来特别顺口自然。人长得帅,口才还这么好,下面的女生又是一阵春心荡漾。
“看来今年的这届新生很有料啊。”
“是啊,舞蹈系、音乐系、美术系这几个系就不用说了,就把刚才法语系和金融系那两个拉出来,都可以看一学期了。”
“他们两,你更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