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呢?”林宽很自然地想起这个问题。
“爸爸妈妈……离婚了,我一个人。”楚峣言简意赅地回答,有些落寞。
林宽尴尬地停下嚼肉的动作:“抱歉……”
“没事啦,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早就不在乎了,自己一个人也挺好的,起码没人管着我。”这句话从楚峣嘴里说出来显得格外凄楚,虽然他笑得很无所谓。
林宽又说了几个笑话,两个人终于忘记了这件事。
楚峣去上厕所的时候,宋文轲刚好打了个电话给他。
厕所回音比较大,宋文轲又开始疑神疑鬼:“你人在哪呢?”
“在厕所啊。”楚峣镇定地回答。
“哪儿的厕所?”对方不依不饶。
“肯德基厕所。”楚峣不耐回答。
“跟谁出去呢?还去肯德基?你几岁啊?”
“……我自己去的不行吗?你有事说事,赶紧的,我急着尿呢。”楚峣翻了翻白眼,这个时候宋文轲应该还在军队里,所以他不用担心被拆穿,除非对方派了人监视他。
“我今晚不回去了。你知道军队里那些小兵给我捅了多大幺蛾子吗?简直丢尽我的脸面……操你妈的……”宋文轲骂骂咧咧地,还是没能忘记刚才的事。
楚峣一边撒尿一边听完,安慰了宋文轲几句,就挂了电话。
不回家?刚好。
楚峣准备和林宽告别的时候,一直在明示加暗示出去开房,昨晚宋文轲回去时的冷淡已经让他十分之欲求不满了,他就不信林宽不明白他的意思。
林宽看是看懂了,但也只能装聋作哑,他昨晚实在太醉,早上又吐了一场,到现在头还有点痛,实在没办法再承受一场高强度的床上运动。
于是他若无其事地亲了楚峣一下,当作补偿,转身离开了。
楚峣感到很郁闷。
***
林宽回到宿舍才发现宋文轲又给他来了条短信。
“吐了没?我看你酒量不怎么样,但是也不好拦你。”
林宽自然懂对方的意思,这条短信是在他回上一条之后的半个小时发过来的,但那个时候他已经在睡午觉了,出门的时候也没来得及看手机。
他赶紧回过去:“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吐了一次,现在已经好多了。”
短信发出去没一分钟,宋文轲就又回来一条:“下午干吗去了?我现在正和营长吃饭。”
“哦……就是朋友邀我出去玩,刚刚才回来,吃了kfc,新出的那个嫩牛五方简直辣到飞起……”
宋文轲看着“kfc”三个字母,偶然地想到楚峣今天下午貌似也在肯德基……
不过这抹疑惑只是一闪而过,他最终没有多事到去问“和谁去的”,虽然他的心中有一股奇怪的思绪蔓延开来。
也因此而错过了一次认清现实的机会。
***
很快七月份要到了,高三的同学早就回家昏天黑地地睡觉,高一高二的同学也准备放假。
林宽也将体育考试的工作陆陆续续地完成。
高二的同学即将升高三,对于体育锻炼也呈现两极分化,基本分为经常锻炼和压根不锻炼的——
所以长跑的时候,落在后面的女生基本上都是死气沉沉一片,喘得那叫一个惊心动魄。
文科班的男生少得可怜,没几个给她们加油的,林宽拿着秒表看她们跑步,在女孩子跑过第二圈的时候给她们打气。
“四分二十五……四分二十九…………四分三十六……”按下秒表,一个个计数,虽然大家都气喘如牛,但好险都及格了。
一声令下后,大家解散做自由活动。林宽回到器材室,将羽毛球和板羽抬到外面的平台上,三三两两几个女生跑过来拿球拍。
将器材放在地上之后,林宽坐在椅子上休息。
南方的六月份已经很热了。
这节正好也有季桂棠他们班的课,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聊天。
聊着聊着就接到了宋文轲的电话。
作者有话说:已改
☆、第九章
(章前注:本章依旧有作者啥都不懂的瞎吹牛逼内容,有误请指出,多谢!)
夏天到了之后,军队一般又会迎来演习。
宋文轲所带领的这一支师是陆军军事演习中的常胜师,虽然他将很多事情都交给指导员去做,但诸如朱日和这类大型军事演习,都是他亲自指导的。虽然宋文轲在生活中是一个暴躁的男人,但一旦临于战场之上,自然会变得相当冷静。
这也许是他与生俱来的“军人细胞”在作祟。
高中毕业前便掌握所有格斗技巧,大学在军校是成绩优异的学生,本身亦是军人世家出生,从小便天天在军号声中醒来,这样的军官,理所应当是十分优秀的。
不过楚峣并不很在乎宋文轲拥有的所谓头衔、能力,说到底宋文轲能给他的、让他在乎的也无非就是性和爱罢了,最终对方所拥有的物质东西还不是照样被他拿在手里?况且他向来对那些打啊斗的不感兴趣,所以若不是宋文轲自己在那叨叨,他根本不会过问。
临近军演,宋文轲也很少回家了,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军营里。楚峣没怎么问,知道有这么件事便没有催促,反正林宽最近挺闲的,他们学校的课快上完了,他也把人约出来几次,中途终于又去酒店开了一次房,痛痛快快做了一回,总算证明了林宽生理上没问题。
相处了这么久时间,宋文轲自然知道楚峣对军队里的事情不感冒,于是也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