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后退一步。
“就算是想要道歉也不用行这么大礼啊。”陈言目光复杂,看着白墨白鱼一样的身体,下意识的移开视线。
明明工作时见过各式各样的模特身体,早八百年就不会脸红的陈言这次愣是被白墨那搓衣板一样的身材给看红了脸。
她眨了眨眼睛,抿了抿唇,往常漂亮刻薄的脸上意外的多了点不好意思。
白墨在起来还是不起之间犹豫了零点一秒,然后迅速爬起,拿起身边的浴巾就将自己裹的只剩一个头,然后愤怒的问:“你进来做什么!”
双眼冒火,整个人红的像是进了滚水的虾子。
陈言迅速回神,掐灭了自己心里那点不好意思,非常理直气壮的说:“洗澡啊。”
将手中的睡衣挂起,她瞥了一眼白墨,飞速收回视线,无所谓的说:“都是女人你有什么好害羞的,再说就你那身材平的跟个搓板一样有什么好看好捂的,让一让我脱衣服。”
陈言说的刻薄随意,其实白墨的身材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样,白墨身材娇小,一米六出头,身上不管哪里都生的白净漂亮,小小的一个,白白软软,这会被说成搓衣板,她感觉自己受到了污蔑。
当然,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非礼勿视懂吗?”白墨激动的跳脚,“而且我又没让你看,我搓衣板不搓衣板关你什么事!”
陈言因为职业的原因,平日里见过的漂亮模特luǒ_tǐ不知凡几,在她看来这个其实根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会见白墨因为这个不依不饶,她不耐烦的转身,直接当着白墨的面脱掉上衣。
“好了吧?能不能闭嘴。”她一脸施舍的“给你看,看完闭嘴”的表情。
白墨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自己眼要瞎了,迅速退到浴室门口,捂住眼,嘴里羞愤的说:“你变态啊!”
陈言被骂变态,心中无语。她放弃继续猜测白墨的心思,直接生气的说:“不就是看了块搓板吗,我不都让你看回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她加重声音,语气严肃。
什么叫看了块“搓板”?!白墨悲愤。
她承认陈言身材是不错,可是她那里就是搓板了!
这个混蛋!
“你!你……”白墨有心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这会看着陈言没羞没臊坦然自若的当着她面脱衣服,她再多的话也憋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眼看着陈言舒舒服服的躺进浴缸,她狠狠一跺脚,转身就要出去。
说不过她躲还不成吗?她算知道了,跟陈言争执这个根本没什么用,这家伙压根就没有羞耻心!还当着她面脱衣服,呸!她才不看呢!没节操!
白墨心中愤愤,手刚刚触上推拉门,身后就传来熟悉的懒洋洋声音:“站住。”
白墨怒目回头。
“那地上刚刚洗过猫了,不知道有多少猫毛,你就准备这样出去?”陈言闭着眼睛说 ,语气中满是嫌弃。
白墨顿了一下,心想是哦。愤怒的又拐了回来,打开淋浴快速的冲了一遍就迈着沉重的脚步,宛若愤怒的哥斯拉一样冲出了浴室。临走时还坏心眼的不关门:陈言不是不怕被看吗,那这门对她也没什么作用了,所以还是敞开吧。
听见身后动静,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玄关处溜过来,正准备在沙发上磨爪子的猫大爷嗖的一下就准备跑,回头一看,见是白墨,它站住不动了。
“喵~”它软软的叫了一嗓子。
白墨脚步一顿,脸上缓和一点的表情瞬间僵硬。
天,她怎么能忘了这个?
猫大爷那一嗓子像是一盆冷水,又像是一座大山,凌空朝她泼来压下,从浴室里带来的浑身气焰顿时就被压成了一堆灰烬,整个人都无端颓靡了几分。
看见猫大爷她就想起了那些昂贵的猫粮猫罐头,以及,那被践踏的床单……
白墨的心顿时就颤抖了,回头看了看敞开的浴室门,她快步跑过去轻手轻脚的将它仔细关上。然后转身奔向沙发,将企图**坏事报复的猫大爷提溜了起来。
“你个混蛋玩意儿,你刚刚想**什么!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欠了她多少……”话没说完,猫大爷随手就赏了她一爪。
“……钱。”
正中脖子,没流血,但是肯定刮破了。
很好,她这会突然想尝尝猫肉的滋味。
白墨脸色崩溃。
幸好还疫苗还没过期,不然她这会真的就立马给它塞锅里,炖了煮了炸了炒了……混蛋!
白墨泄愤似的倒着撸猫。
都欺负我都欺负我!……嘤嘤嘤嘤啊呸!都是混蛋!
……
与此同时,白墨家。
许越一脸疲惫的轻轻打开门,扑面而来的熟悉气息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他打开屋内开关,亮光将他白皙**净的脸上的疲惫照的无处遁形,他在玄关处停顿了一下,缓了口气,脱鞋进屋。
小小的两室一厅,布置的柔和温馨,许越放下手中的公文包,松了松领结,轻手轻脚的打开白墨房间门。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多年,许越个性保守,白墨又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所以并没有突破那一道防线,这会许越开门也只是照常想要看看白墨有没有蹬掉被子。
打开门,冷然的空气便扑了许越一脸,他隐藏在眼睛后的眉眼一动,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对劲。手同时摸向了墙上的开关。
一声清响,柔和的灯光亮起,布置柔软的床上,空无一人。
许越目光一瞬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