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快说在哪!我去接你。”
白墨:“……”
面前这位女士的目光快要将我杀死了tat…
迎着陆女士越发凛冽的目光,又听着手机里陈言快要生气的话,白墨感觉自己这是腹背受敌,必须得先解决一个才行。
她选择了陈言。
“那个,我现在就在门口。”她躲避着面前的眼刀,小声说道,一双眼睛时不时惊恐的觑向门口。
对面的陈言松了一口气,“你先等着,一会儿就有人过来开门,那个是我妈,我一会儿就回去。”她随口安慰了一句。
电话很快挂断了,白墨已经被陈言口中说出的那个“妈”给吓呆了。
妈?……
我的天,怪不得看起来那么熟悉!
白墨收起手机,扶着墙站了起来,不知道是蹲麻的还是吓软的腿僵硬的跟两条竹竿棍似的,颤颤巍巍的支着她的上半身。
面对着面前人灼灼的目光,白墨下意识的捂了捂装手机的口袋,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阿、阿姨好,我叫白墨……现在、现在是这里的租客……”
简直太像了,怪不得是母女,一脉相承的刻薄。
陆佩青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表情勉为其难,她轻哼了一声,转身进去了。
嗯,这次没关门。
白墨不敢妄加揣测什么,但是看了一眼又一眼,终于还是咬牙拉着行李箱进了屋。
陆佩青坐在沙发上,慢悠悠的喝着不知道在哪翻出来的茶叶泡的茶水,慢条斯理的,看起来优雅又高不可攀,坐在那就好像写了四个字:生人勿近!
她轻飘飘的看了白墨一眼,眼中暗含的嘲讽就像是在说:磨磨蹭蹭,属王八的……
不,她是真说出来了。
白墨脸一抽,牙疼似的露出一个笑脸,迅速钻进次卧。
一看这个碍眼的小妖精钻进房门,陆佩青就立马放下茶杯,给陈言发短信。
——“屋里这个女人是谁啊?”
过了两分钟……
——“不是说了,朋友。”
——“骗鬼呢!怎么不见你让小白和你一起住?!”
一分钟……
——“这个不也是小白?”
——“别转移话题!你不肯回家住,就是因为这个人?”
半分钟……
——“不是。”
——“骗鬼你?”
——“回家再说,在路上,再弄出车祸了!”
……
陆佩青女士瞪着手机,微微眯起了眼。
可疑……
等到陈言到家,已经是十分钟以后了。
三步并两步爬完楼梯,敲开门,陈言看着面前她.妈冷冰冰的脸,叹了一口气,扔下手中的包。
“你怎么来也不跟我说一声?”陈言拽下手套,坐到沙发上。
“我来看女儿还需要跟谁报告不成?”陆佩青脸色不太好的给陈言倒了一杯茶。
“好好好,中午想吃什么?”
“敢情我来这就是为了吃饭?”
“怎么了这是,吃枪药了?”陈言喝口水缓了缓气,撇了撇嘴,一脸无奈。
“呵。”陆佩青看着与自己相似的女儿,翻了个白眼,露出了一脸嫌弃,“我是吃炸弹了。”
陆佩青瞥了一眼旁边紧闭的次卧大门,问:“那是谁?”
陈言吐出一口气,“不跟你说了吗?朋友,这段时间没地方住我就租了一间房给她。”
“你什么时候管上闲事了?”极为了解陈言的陆女士才不信她这一套说辞。
陈言拿手支起下颚,闻言眼珠一转,看向自家老太太,虽然一点也不老。
“偶尔发发善心不行?”
陆女士呵呵笑了一下,一脸不信,不过她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并不是因为这个,这个可以一会儿再跟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