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源抬手,解开了自己衬衣的扣子。
有人尝试过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年华逝去,喜欢到岁月蹉跎吗?
从无知到无畏,从稚嫩到成熟。
陶源尝过,2019年,他即将二十岁,二十岁啊,已经不能说自己年幼的年纪了。
他,还喜欢苏凯,喜欢到不能再喜欢。
苏凯从来没有这么诱惑,且没有抵抗力过,陶源陷入苏凯的身体时,麻痹的告诉自己,这是一场梦,一场苏凯该给他的梦。
第二天,苏凯起床,房子里安静的很,他转个身,看见陶源给自己留的纸条。
“苏凯,我出去玩两天,很快就回来”
苏凯皱眉,坐起来,发现自己啥都没穿,抓头,脑袋像要炸开一样疼,胃里热辣辣的难受,苏凯裹着被子,就双腿发软的冲进了厕所,又吐了。
妈的!苏凯皱眉,陶源这个没人性的,他都这样了,他还出去耍!
在马桶边坐了好久,苏凯才扶着墙起身,在屋子里找葡萄糖,没找着,就用白糖兑水,喝了两大杯,这样,歇了半天,才勉强的打起j-i,ng神。
回过神,苏凯才回屋穿衣,又给自己熬粥,熬粥的时候,苏凯实在气不过了,给陶源打电话。
嘟嘟嘟嘟嘟,陶源没接,苏凯咬着牙,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自己喝粥。
难受啊,下午了,苏凯还是觉得难受,终究是出门买了葡萄糖,又给自己熬了点解酒汤,一整天,苏凯都憔悴像个病西子,这么着,苏凯觉得心寒,虽说自己不是生什么大病,可陶源还真做的出来,出去玩,跟谁去,苏凯可想而知,想到江风,苏凯放下勺子,闭上眼,头一次真正生陶源的气。
江风接到陶源的电话,是在清晨六点钟,迷迷糊糊的,听见陶源说,“江风,出事了”
江风就匆匆忙忙的爬起床,出发接陶源,陶源真像出事儿的,背着个特别大的背包,满脸焦虑的站着。
“出啥事了?”
陶源没答,上车,“走走走,先走”
走了,不知道开哪儿了,陶源沉沉的说,“江风,你说有警察叔叔找不到的地方么?”
江风转头,惊恐的看着陶源,“你做啥子了?”
陶源撇嘴,想起昨晚浴室里的种种,咽了口口水,做啥子了?好像,从犯罪上说,叫做,‘□□?’
卧槽!陶源被这个词吓的一个闪腰,满脸苍白。
这下,江风真给吓到了,“陶源,你给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了?”
陶源沉默半天,抱着背包,摇头,“江风,你别问了,你有什么散心的地方么,你带我去吧”
江风不安的叹了口气,开车去了郊外。
离市中心一百多公里的路程了,一路上的高楼大厦褪去,矮小的农村房屋出现,两人停在了一家较好的农家乐院子里。
“这儿我写生偶尔来,还不错”江风下车时,开口。
陶源点头。
吃早饭,陶源正在吃面条,电话嘟嘟嘟的响起来,苏凯两个字出现在手机屏幕上,陶源一口面条被呛到,还挣扎着拿起电话发抖,抖了半天,没接,江风坐在陶源对面,瞅着陶源,眨眼睛。
“不是,陶源,你到底怎么了啊?”
放下电话,陶源丧气的低下头,声音微弱,“我做坏事了”
“啥坏事?”
“见不得人的坏事”
江风,“”
整整两天,陶源都和江风在一起,每天陪着江风画画,或者看落日,郊外的乡村风光很好,和市中心的喧嚣相比,静的仿佛不真实,陶源满脑袋都是苏凯,却不敢给苏凯打电话。
那晚的放肆,像一颗糖让他时常陶醉,最后却总是一阵苦涩的后怕,陶源甚至都不敢相信,他会对苏凯做那种事,要是苏凯察觉了,发现了,那将会发生什么?陶源害怕的不敢去想,这份害怕,让陶源整日都惶惶不得安宁。
第三天,陶源像要窒息一样,对江风说,“回去吧”
“确定?”江风疑惑的问,他看着陶源颓废的苍白脸色。
陶源点头,“回去”
他想苏凯了。
傍晚七点多才到家,刚好遇上苏凯下班回家,三人面面相觑,突然一阵诡异的尴尬。
陶源战战兢兢的下车,给苏凯扯了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下班了啊”
苏凯盯着陶源看了一会儿,没说话,转身上楼。
刷的一下,陶源浑身冰凉,他低着头,跟着上了楼,江风靠在车边,看着两人的背影,紧握双拳,突然自嘲一笑。
“江风,你还真是专业的备胎”
jeep,飞驰而去。
房子依旧被苏凯收拾的很干净,苏凯手里提着菜回来,进屋洗个手,就开始做饭了。
陶源洗澡,换衣服,第一次乖巧的把衣服放洗衣机里洗了衣服。
出来的时候,苏凯的四菜一汤,已经上了桌,都是重庆的家常菜,白白的米饭都很诱人。
陶源自己盛了饭,坐在苏凯对面,小心翼翼的不敢伸筷子夹菜,苏凯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气压低沉,陶源摸不准苏凯这样,是知道自己干了啥事,还是生气他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