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过来的前辈?他目光期待的看着随风道人,迫切想知道那人是谁。
随风道人却卖了个关子:“那人万年前便已飞升,不说也罢。”
“……”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让我听这个!江策干笑了两声,不死心的问道:“那人是谁?”
随风道人笑道:“师侄很想知道么?”
“恩恩。”江策猛点头。虽然那人飞升了见不到本人,但是前辈的故事还是可以听听的,也许会有什么发现也不一定。
“如此,求我便告诉你。”随风道人温和依旧。
“……”这特么的是个腹黑吧!比下限比节操吗?江策微眯着眼看他,面无表情道:“求二师伯告诉师侄。”
“……”姬无端无语的看着两人。
“好,很好,既然师侄都求我了,二师伯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随风道人笑看着自己的师侄,忍不住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没想到小师弟竟然收了个这么有趣的弟子,可惜了……
“那二师伯赶紧说吧。”江策任摸做乖巧状,这莫非是n要发布任务的节奏?前奏对话什么的,感觉太像了!
随风道人见他如此乖巧的模样,便很干脆的往下说道:“那人十年筑基,五十年结丹,百年元婴,两百年已至炼虚修为,道途一片坦荡,最后却将修为压制在炼虚后期迟迟不肯飞升,两万年前纵横修真界三千年,后来天道有感,降下云梯直接接引其入仙界。”
“……”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到点子上,江策有些不耐烦的猛点头,示意他继续。
“二师兄说的是那人?”姬无端回想了一番,宗门记载弟子生平的书册中,万年前只有那么一个人符合这样的情况,但却没有记载那人点魂灯时的情景,二师兄如何得知?
随风道人看着他点了点头:“不错。”
“那人到底是谁?”江策见他们两师兄弟居然聊了起来,别人都知道就他不知道的感觉让他非常抓急,忍不住急切的问道。
“那人名墨炎,是天元宗第七代弟子。”这回却是姬无端回答了他的问题。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江策整个人都不好了!那人居然就是之前遇到的野外boss!!!二师伯不是说他万年前已经飞升了么?难道只是巧合刚好名字一样?
“当年墨炎入宗门时,也如同你这般,点魂灯时,魂灯亮了又灭。”随风道人接着道。
“那他也不属于这世间?”这个才是江策最想知道的,假设二师伯说的墨炎和自己遇见的野外boss同一个人,他可能因为某种原因飞升了又回来。既然二师伯能看出自己来自异世,又突然提起他来,那么是不是说明野外boss跟他一样是穿越过来的人?江策的心情有点小复杂,他乡遇故知什么的,也许下次见面可以问问他有没有穿回去的办法。
“非也。”随风道人摇了摇头道。
“……”正在纠结以后有机会见面是用哈喽还是哦哈哟打招呼的江策呆愣的看向随风道人,得,又是他想太多了,穿越又不是坐公车,一穿来一车。脑补果然是病,他看起来是没救了。
“魂灯亮了又灭,预示所思所想,如镜花水月,可望而不可及。”随风道人又将这句话说了一遍,继续道:“他是这界的人,却也与你不同,他修行不为成仙,而是成神。”
“……”原来是个中二病!二师伯提起那人,只是单纯的突然想起有那么一个人跟他一样点魂灯时出状况而已么。江策失望到了极点,果然不该有期待的,镜花水月,可望不可及,是不是表示他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那么他到底有没有成神?”江策并不想那么快放弃,他开口问道。
随风道人思考了片刻,摇了摇头回答:“修行之人飞升仙界,传说仙界之上便是神界,成神,那只是传说而已。”
果然……还是回不去了么……
江策愣在原地,眼里的希望之火如同魂灯一般,亮了又灭,整个人的气息都灰暗了下去。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心里还有希望,固执的不尝试关掉系统,透过游戏界面看着这个世界,就是为了提醒自己,这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在这里即使瘫痪着,处境多么危险,他依旧拼命的想活,希望自己活着找到回去的办法,即使不是用原来的身体也好,起码他还能看见亲人朋友。但是看见了又怎样?原来的身体早被劈死了吧,亲人们都认为他死了,如果他跑回去跟他们说自己只是穿越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有人会信么?更何况,等自己能够回去的时候,亲人们是否还在?刻意忽略的想法此刻都冒了出来。正视这个世界的现实竟如此残酷,他是不是应该死心了呢?
不死心还能怎样,无论是否能够回去,他都无法再过回原来的生活。
那就死心吧。
心已死,活着也没有希望,那他活着有什么意义?但他却死不了,还有什么比这更苦逼的事情么?万念俱灰的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江策失落消极的情绪太过明显,姬无端看着他满身死气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竟也有些感同身受,心脏被抓紧压迫难受到了极点的感觉并不陌生,却比之前更加强烈。他走上前去,伸手将人抱了起来,冷声道:“宗门大劫将至,你身为天元宗第二十八代弟子,理应以身护之,回去作甚?”
“不错,你既已入宗门,今后此处便是你的归宿,前程往事不可追,无论将来如何,宗门总会为你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