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他一把撕开了小孩胸口处的衣服。
这边这么大的动静,远处那些大人闻到了动静此时也跑了过来。来人一眼就看见一个陌生男人抱着陈旭,见状又惊又怒。
“你做什么?”一个强壮的大汉大喝一声,说着就要冲过去,却突然被一个好看的人拦住。
大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知道这个人长得很好看。不过,再好看也不是女人。
“你干什么?”
“你们不能过去!”来人自然是艾伦斯,他一看就知道安淮是在救那个小孩,又怎么会让人打扰?
艾伦斯身上的气势让那些打算直接冲过去的村民顿时停下了脚步,不知为何他们真么多人,可是面对艾伦斯一个人,却有些气短,连呼吸都轻了些。
“为什么?”大汉圆目一瞪。
艾伦斯嘴角一翘,薄唇一掀:“蠢货!”
“你难道看不出来他是在救人吗?”
闻言,大汉有些迟疑,如果对方真是在救人,自己跑过去,那他不是干坏事了?可是如果不是呢?他有些纠结。
“如果你想让那个小孩死,那你就过去!”艾伦斯侧身让开。
他这样,大汉倒是不敢动了。
“我知道这两个人,这是昨天来的两个人,他们是一伙的。”昨天见过安淮两人的人立刻大喊。
“谁知道他们到我们村来想做什么,可不能相信他们。”
对于村民来说,安淮和艾伦斯只是两个陌生人,还是有可能心怀不轨的人,他们怎么会相信。
闻言,大汉更加纠结了。
就在此时,那些小孩突然发出一声惊叹。
作者有话要说: 同学生日,要化妆,第二天连眼睛都睁不开,好苦逼!
☆、第 28 章
跑来的村民都被艾伦斯拦了下来,围在安淮身边的都是小孩子,此时面露惊容,直接被吓得倒退了一步。
这些村民里面也有自家孩子在那里的,此时也顾不得艾伦斯拦着了,直接就想冲过去。而其他没有孩子在这的,也很好奇发生了什么不过这次艾伦斯却是没有再拦——他相信就算有人想捣乱,他也拦得住。
而当看见安淮怀里的孩子时,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安淮怀里的小孩名叫陈旭,不过四岁,比起村子里其他皮肤黝黑身体强壮的的皮小子,他看起来倒是瘦瘦小小的,而且皮肤比女孩子还白。此时,他全身通红,身上长着黑色的斑点,很是明显。尤其是安淮撕开的胸口处,那里的黑点可以说是密密麻麻,就算不是密集恐惧症的人见了都有几分害怕。
“天呐!这陈家小子竟然得了这种怪病?”
所有的人下意识都后退了几步,脸上的表情是惧怕,恨不得立刻离他几百米远。抱着孩子的更是快速的离开了这个地方,远远的站着看着。
艾伦斯站在安淮身边,以一种护卫的姿势,目光却是落到了那陈旭身上,不由得皱紧了眉——他感受到了一种令人不舒服的气息。
“旭儿,我的旭儿!”远远的,妇女的哭喊声传了过来,一个穿着单薄的女人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在半路还摔了一跤,又快速的爬了起来。
“陈婶儿来了!”旁边的人道。
陈婶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头发却已经花白,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她跑到近前的时候,步子停了停,眼眶通红,张着嘴喘着气。
她一步一步的走过来,每一步都那么的沉重,当看见安淮怀里那个双眼紧闭的孩子时,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脱干了,直接坐倒在地上。双目无神,目光悠悠的落不到实地,却让人感受到了极大的绝望。
旁边的村民见状都有些不忍,心里的不满也说不出口来。
大家乡里乡亲的,都知道陈婶不容易,是个苦命的人,早年丧夫,辛辛苦苦将儿子拉扯长大,见日子马上就好了,末世却来了。而在五年前,儿子又被野兽咬死了,留下陈婶和她怀孕的媳妇。而媳妇在生孙子时也难产去了,留下一个病怏怏的孙子。可现在,这个孙子见样也是不好了。
不过也有人心肠硬,远远站着,双手叉腰,上下嘴皮子一开一合,像吐西瓜子一般的道:“我说陈婶,你命硬克死老公儿子媳妇,现在又要克死你的孙子,我也无话可说,可是你可不能连累我们大家啊?前些日子村长可是说了,得了怪病的人都要在第一时间送出村子,看你家陈旭,得病恐怕也不是第一天了吧,可是你却不声不响的,是想害死我们大家吗?”
原先听这女人说话还有人嘀咕她心肠太硬,劝她少说两句,可是听到后面,他们却不说话了,心中倒是觉得她说得对起来。
对啊,陈旭得了怪病不跟大家说,要是传染到了他们怎么办?
这么想着,其他人看着陈婶的目光都有些不对劲。
“他婶说得对,陈婶啊,这件事你做得可不地道啊!”
这人就是这样,在没有冒犯到自己的利益的时候,心肠是软的,可是当一触及到他的利益,再软的心,也会变硬的。
“对啊,陈婶,前些日子犯了怪病的人可都是给大家说了的,要是因为你家陈旭一个人影响到了大家,那该怎么办?”
指责的声音,指责的目光,陈婶却是没有丁点反应,或者说,她的心已经死了。
“对了,我们得赶快把这人丢出去,不然传染到其他人怎么办?”最先说话的那个女人又开口了,看向陈婶的目光带着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