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军服的封知文的压力,如果此时只有封知武在阵,他一定早已主动上前,二是因为,他笃定李涞既然已经看到他,一定会主动走过来——李涞从来都不会对别人的关心予以拒绝。
而方才在原来的密室里已经稍稍整理过自己衣装的李涞,果然带着他标志性的阳光微笑主动上前。
只是,他的身旁还有另外一个人与其并行;只是,他们的手已经牵在一起。
“谢谢你赶来救我。”虽然我已经不需要。
李涞丝毫没有被几乎不到一天的关押影响心情,他的微笑依旧是阳光的、坦然的、让人轻松愉悦的。
吴墨守双手握拳,因为他的双手正蠢蠢欲动,似乎非常渴望抚摸一下眼前男子的,在夕阳下光彩明亮的脸颊。
而现在,他知道,他不能。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知道当初救自己的人是李涞之后,对这个普通男人的情感突然就变得…不再平淡,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已。
“不用客气,谢谢你之前的礼物,我很喜欢。”吴墨守对李涞伸出右手,眼神却是看向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封知武。
李涞向旁边飞快地瞄了一眼,然后才伸手回握吴墨守。然后在一截露出的手腕中,他看到吴墨守的手上带着他让杨柳选的那一块表。
他知道封知武一定也看到了。
吴墨守一行人走后,封知文带着他的人,也驾着军车走了。整一个营救期间,他只和和李涞打过一声招呼,其他话一句没说过。
“你哥真酷,跟你一样。”
…
“谢谢。”
李涞表达了自己的感想,就立刻在回城的车上睡着了,压根没有听见封知武的回应。他昨晚被迷昏后很早就醒来了,却一直集中注意力装睡,被摇醒后还要警惕地应付两位看守他的人,李涞认为这其实已经将近他的极限。
他觉得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太过聪明能干的人,一直都不过是有些小运气罢了。
如果看守自己的人并不是容易忽悠的绑架犯强壮a和瘦弱b;如果自己并没有这么快就被营救……其实还有很多如果,但有些是李涞不知道的,有些是李涞不敢想的。
当灾祸平息,当星月再临,冷静反而渐渐退却,后怕与恐惧顺流而下,湍急流淌。
乐观主义者的世界里,睡眠就是酒精的代替品,它没有酒精的侵蚀神经的功能,但并不代表她不能够不代替酒精麻痹自我——不,在乐观主义者的说法里,这已经不叫麻痹,叫放松和潜意识的接纳——睡醒之后,一切便会好起来,不是吗?
网上流传过一首小诗叫做《冬眠》,里面有一段是这样写的:我只不过为了储存足够的爱/足够的温柔与狡猾/以防万一/醒来就遇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
☆、风起风落10
关于封知武是如何在一天之内发现他失踪了,并且在这个小村落找到他的,李涞并不在意。
他在意不过是,在其中一个绑架犯终于发现照相机的内存卡没有了,却在他衣袖间找到那张小卡时,怒气冲冲地声称要对他做出你不仁我不义的事情的时,他们的小房间突然就漫进了久违的日光,温暖的、绵长的——背对日光的的那个魁梧□□的身影是他熟悉的、渴望见到的。
李涞不希望来救自己的是家人,因为他不希望他们担心,担心过后,想起来再数落自己一顿;他一开始就觉得来救自己的一定是封知武,他说不清为什么,于是随便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因为自己是在他的地方被掳走的,本就应该由他找回来。
乐观主义者的世界,所有的烦恼都最终都会有一个虽然不太正确,但一定让自己满意的答案。
作为爱岗敬业的专业绑架犯,李涞的两位看守者当然会配有有武器,但他们还没来得及拿出来,就已经被突然闯进的几个人抓起来了,毫无还手之力。
两位你看守李涞的人被封住嘴押了出去,封知武才走上前给看着他傻笑的李涞松绑。
“回去再检查?。”
“不行。”
李涞露出8颗小白牙的笑容并没有阻止封知武的下一步行动。
在已经再次被关上门的小房间里,被封知武tuō_guāng了衣服,除了最里面的内裤,只是这一次李涞没有反抗。
日光灯下,白皙细腻的肌肤在寒冷中微微颤抖,一边泛着光泽,一边笼罩阴影,精致的锁骨微微凸起,有一块翠绿通透额玉玦安安静静地躺在中间,给此时冻得形象全无的人增添了一丝温润感。
封知武的手覆上玉玦,和李涞锁骨间的肌肤相触,李涞没有躲,因为封知武的手很温暖。
封知武不过轻轻覆上,竟然便感知到了眼前之人的心脏脉动,这种感受很奇妙,但他没有贪恋,因为他知道李涞很冷。
封知武抓这李涞的肩膀让他转了一个圈,在一些地方按了几下,都没有听到李涞的吃痛声,才迅速协助李涞穿衣。
他当然是看到了李涞腰间的那一道疤痕,但他默然相待。
李涞虽然困乏,但当车驶进小区的时候他便醒了,他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吃笑,按照当时的情景看来,倒像是封知武才是正真的绑架犯,举手投足之间便有一种不可违抗的气息。
回到明亮干净的公寓,夜幕早已降临。一路上,星辰的数量逐渐减少,李涞站在阳台上向外眺望,几乎不能发现一颗明亮耀眼的星,但景随心动,城市中不比远郊的夜色却是更让人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