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信息很少,不常上网?看来工作很忙。那么或许也不常在家。
易连禾心里暗自满意。
就是最近两天的发博频率有点迷......底下评论的粉丝各个难以置信的语气,他原来是这样高冷的形象吗?
易连禾有些许困惑。
明明应该是个话唠才对。
“对了,我还没问过你怎么就想搬去谌述述那的?”
“我是知道他跟溪姐你们小时候关系特好。但那都多久之前了,你对他应该都没什么印象了吧?反正我是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青禾陷入yy,“他不是说还去接过你幼儿园放学?那我说不定也见过他!好想能记得小时候的谌述述什么样嗷嗷嗷肯定很可爱!这是什么奇妙的缘分啊!”
“他那时候已经快小学毕业了。”易连禾按照自己短暂时间内搜集到的信息,冷静分析。
“后来刚升入初中就出道了,时间差也只有一年。你想看的话,去找他刚出道的照片就可以。”
“......易大佬你真的一点都不可爱。”青诃日常吐槽。
“我确实没有印象了。”易连禾大方承认。
“但是搬过去的原因......我在想,我是不是对他免疫。”
“免疫?”
“嗯。先不谈小时候,上次出门是我印象里第一次见到他,是在病发后不久。”易连禾淡淡地,重复自己那天的经历。“当时以为快死了,就找了个角落喘气,免得碍着别人的事。”
青诃:“......大佬你别这样。”这么生无可恋的语气他好慌。
“喘了一会儿居然自己缓过来了,但是没力气站起来,就一直蹲在那休息。直到他过去看见我,认出我来把我送回家。”
易连禾说,“我跟他对视了。很多次。”
“没有心慌,没有眩晕,没有窒息感,什么排斥反应都没有。一切正常。我认为是可能时病发后短时间内再次接触到诱因,反而产生‘抗体’的原因?虽然只是我的猜测,没什么科学依据。”易连禾似乎自己也感到有些困惑,“所以我想,如果房东是他,总比再去接触其他陌生人好得多。”
他说得很细,连自己的感受和想法都一一道明。一直以来,两人都几乎无话不谈,青诃是少数知道他病情前后的人,甚至可能比他姐跟他妈知道的细节都多。
他很信任这个朋友。
“哇这......”
“?”
“我们谌述述这么厉害呢!”
“......”
还以为他会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嘻嘻嘻。你也厉害,你俩都是我的小骄傲。啊对了你有没有告诉宋医生啊?他怎么说?”
“暂时没有。”易连禾道,“我想再观察看看。”
“伯母和溪姐呢,也没说吗?”
“还没有。”
“那我就是第一个知道的人了。”青诃突然严肃,使命感油然而生。
“你要自己把握好度,不要逞强。有事要给医生打电话让他来判断!不能憋在心里。”
“不过我相信你会做得很好的。谁让你是大佬呢。”
“知道了。”
易连禾看了一会儿屏幕,嘴角微微提起,露出个极浅的笑来。
青诃从来不会把他当成病人看待。哪怕知道所有,甚至曾亲眼看过他病发时骇人的样子。交谈时也是有什么说什么,偶尔开玩笑也都很轻松。
他的家人细心周全,小心翼翼地包容着他,对他的病情避而不谈。可这种特殊对待态度,每分每秒都像是在提醒他,你是个怪物。
怪物只配生活在黑暗里。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易连禾对着电脑屏幕时间久了,眼睛不太舒服。他取下眼镜,又等了一会儿,手机还是不见动静。
他觉得有点累了,跟青诃说了声想下线去床上挺尸。
“别呀,我还有事儿没跟你说完呢。”
青诃飞快地打入一行字,又快速删掉。斟酌了一下才问,“我听说最近有个线上的比赛。是为一部电影选拔主题曲的,要求原创。可以团队合作也可以代表个人,只要有歌手有作品就行。”
“?”
“就......想问问你要不要参加嘛。我认识的几个小伙伴都说有意思想去试试了。你要不也报个名去玩儿呗?”
“反正也不用出门,就线上的选拔。”
易连禾停顿了片刻,问,“什么主题。”
“暖阳。”
“告辞。”
“......”
“别呀大佬你再考虑考虑。”他还想再挣扎一下,“你都一年多没发歌没直播过了!就这么突然消失你粉丝的40米大刀早就饥渴难耐了!”
那么木奉的声线那么好的乐感,不唱歌简直是暴殄天物。“想想你以前造的孽!让人家耳朵怀孕的是你,结果孩子大了就让人家自己养?你这个负心汉!”
“这个题目我写不来。”
易连禾平静地解释,“你应该知道。我不是温暖的人,也给不了别人阳光。”
“连创作者自己都不相信的感情,就算写到歌里,你会被打动吗?”
青诃:“......”好像也有道理。
就是听着有那么一点子心酸。
“不过我最近倒是有二胎的打算。”
“......哈?”
手机恰时响了一声。易连禾拿起来看,是谌述发来的。态度十分亲(慈)切(爱),与他商量租房入住的事宜。
终于等到了。易连禾将“都好,你定”的j-i,ng神贯彻到底。效率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