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是我第二次坐火车。从小学到高中我一直是在县城里读的,县长是一个见过世面的老人,当他把唯一一个进城读书的机会留给我的时候,我们全家都被这从天而降的巨型馅饼砸晕了。我不是县里学习成绩最好的,却是最需要这次机会的人。
为了感谢县长的信任和举荐,大学四年我一直勤工俭学,除了爸妈带弟弟看病,我从来都没有主动回去过。索性家里离我做工的地方并不算太远,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到了。我清楚的看见宽哥的腿抖了,就连我自己的心也跟着颤了。
拿着写着地址的纸条找了好几个来回,终于找对了地方。看到眼前熟悉的景象,我的眼睛湿润了:流泪居然也能上瘾,我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开门的是我的母亲,她头上的白发比我上次见她时又多了些。宽哥跟她解释说是我的朋友,她立刻惊喜的把人迎进了门。父亲应该是下地没有回来,弟弟一直在炕上躺着。家中还是二十几年前的模样,看的我鼻子发酸。
见此情景宽哥也是一愣,像我们家这样的条件,纵使在农村恐怕也很难找到第二个。母亲先是给他倒了水,随后又摘了酸枣。弟弟平日里不爱说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