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调整好表情。
整理好一切之后又变成了那副漠然的平常样,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出门下楼,看到张渊在车上和人打电话。
“老板,确认无误了。”张渊帮薛君拉开车门说道:“卫先生是刘德带走的,雇了几个亡命徒…用来威胁您。”
薛君漫不经心的点点头:“我知道,叫人去准备。”
而卫加,又一次被冷水泼醒。
不过这次他很配合的醒了,用脸去蹭膝盖,将眼睛边上水擦干净。
擦干净之后环顾了一下四周,还是原来那个房间,肌肉脑子和他的团队站在一边,而一个中年男人坐在他的面前,肥头大耳,眼神却非常嘲讽。
“您哪位啊?”
瞧瞧这气场,这派头,估摸着就是幕后主使,那个买下或租下这一整栋公寓的,大老板。
卫加腹诽,同样是老板,为什么薛君一副谦谦君子俊美样,同样是老板的下属,为什么张渊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
上天不公啊上天不公,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卫小兄弟如今气候大了,贵人多忘事啊。”肥头大耳老板声音却挺尖,声音拖长吓得卫加一哆嗦。
“好说好说。”卫加基本确认了来人,点点头说道:“刘总怎么有空和我这个小戏子喝茶,招待的也太豪华了,天被地床,还有冰水闹钟?”
绑他的,正是贯穿卫加这么多年故事的那位龙江老总,刘德。
刘德愈发胖了,卫加之前都不敢认。
刘德冷笑一声:“几年前看你一副怂样,如今攀上薛君就嚣张起来了?”
“那是那是,薛老板何许人也,只叫人以身相许。”卫加没脸没皮的附和,脑子里倒是的的确确想到了薛君。
别人被绑架了各种求饶痛哭流涕,卫加还各种挑衅绑匪,痞的不得了,完全没有害怕的神情。
不知道为什么,卫加坚信薛君能找到他,能救他出来,而他能做的,就是不能在气势上输掉,做人质也要嚣张跋扈,不能哭哭啼啼的,给薛君丢脸。
“不知道刘总你为什么要绑我啊?要说亲信,薛君身边那个姓张的跟了薛君十来年,你们怎么不绑啊?”卫加看了看那四个绑他过来的人,笑了:“不会是你们四个人还绑不住他一个吧?”
肌肉脑子团队阴沉着脸,就这样用怨毒的神情盯着卫加。
“嘴皮子很溜啊。”刘德呵呵一笑:“我也不会为难你,你安安静静做个人质,等我把薛君套住了,就让你们这对鸳鸯见面。”
怎么说呢,刘德如今也不是什么刘总了。
他五年前就开始和薛君斗,斗到现在,可他是个纯生意人,奸商也是做生意的嘛,不像薛君那般左手钞票右□□,薛家每年的钱是越赚越多,而他公司却在走下坡路。
公司每况愈下的情境,在今年更是越来越惨烈,薛家今年不知道为什么处处针对他,抢了不知道多少的生意,也就这样被打击的,落魄下来。
刘德一咬牙,听说混黑道的最近有个走/私的生意,这种生意就是一本万利,他做了一切的准备,货都要送过去了,却被警察截了道。
之前都调查好的事,怎么会临时出岔子呢,后来才知道这所有的幌子都是薛家弄的,坑了他钱不说,还要把他坑进牢里,永远出不来。
这个时候刘德是真的成亡命之徒了,把自己剩下的属下聚在一起,雇了几个经常干黑票的人,有的负责盯梢,有的负责绑人,景娱他去的多了,知道怎么进去怎么出来,把沿路的摄像头都给糊了,快速又顺利的将卫加给绑了过来。
怎么说都不能放过薛君,看来看去,还是绑卫加,是最好的选择。
卫加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低头想着事情。
讲真,安然无恙逃出去的几率太小了,自己现在脚还瘸了,脸也痛着,肚子也痛着,不知道薛君过来救他的时候会不会拖后腿。
想到这里倒是有些害怕了,卫加长呼一口气。
过了不知道多久,刘德拿了个手机递给卫加,恶狠狠地说道:“接!”
卫加打了个哈欠,听到电话里有个不确定的声音在问。
“卫加?”
卫加突然懂得了什么叫惊喜到想哭的感觉,电话那头是薛君,声音稍嫌冷淡,但还是怎样都能分辨出来。
他窝成一团,说到:“薛君,我是卫加,你还记得在五年前,我们下楼,看到周围有个银饰行,还有柳树公园,周围很多大人带着小孩玩,你说要去饭店给我买烤鸡,还说要给我用银子做个全身像,我现在就要,你带过来吧……”
他的话又慢又一堆废话,刘德听的心烦,薛君说一定要确认卫加现在的情况,要求手机通话,不然他早把卫加敲晕了,免得一直在那里唧唧歪歪。
薛君的声音清冷,传入卫加耳朵里却让人很有安全感。
“宝贝我找到你了。”
卫加惊得一张脸都是通红的,心说平常都是卫加卫加的叫着,这种生死之间却甜兮兮的喊宝贝。
刘德把手机收走了,房间里又剩下肌肉脑子团队,和被绑在角落里的卫加。
卫加将头靠在墙角,想着这份感情,原来还有信任,可以让他在这样的生死之间,还淡定自若。
“刘德藏人藏的倒很深。”薛君将手机丢在一边说道。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张渊微微一笑:“托卫先生的福,已经找到地点了。”
刚刚卫加打电话说的那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