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隔壁沈将军的亲兵在帐外探头探脑片刻,问道:“陈神医终于走了吗?”
“走了,”顾昀听见自己的亲兵回道,“怎么,有事吗?”
那位打听神医行踪的小兵忙摇摇头,跑回去汇报了。
下一刻,顾昀听见沈将军的帐中传来了一声不知憋了多久地痛叫。
沈易的后背一大片连砸伤再烫伤,凄惨无比,但他依然硬骨头地拒绝了陈姑娘的医治及探视,几次三番把前来探望的陈姑娘关在了外头,坚决不肯让她看见自己的惨样,还毅然决然地找了位擅长杀猪的军医来给处理伤口,期间派人偷偷出来打探了四五次,一直憋到陈轻絮终于走了,总算是忍到了头,可以放开喉咙嚎叫了。
顾昀侧耳倾听了一会,只觉得生个孩子都未见得能叫这么惨,十分于心不忍,于是捡起那块掉在地上的丝绢,抖了抖上面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