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说:“爵爷,莫急。这太医院的太医都在这里,帝君心情郁闷,又受了风寒,一病不起,皇上也很关切。”
皇上?这个人不关切还好,一关切,我的书蕴宝贝还能活吗?容煜说:“去,把帝君这几日喝的姜汤、汤药,全熬好了,给我端一碗来。”
太医问:“爵爷,这是不相信我们吗?”
容煜说:“事关重大,我请了人来帮着看看。想来各位太医,对帝君忠心耿耿,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说着话,李青贵领着陆安平进来了。陆安平给帝君把把脉,再看过汤药,告诉容煜:“是风寒引发的恶疾,此病来势汹汹,恐怕是。。。”
容煜看看陆安平:“你的意思是没救了?”
陆安平说:“帝君有天命保佑,自然吉人天相。”
容煜端起姜汤喝了下去,不等陆安平说话,端起另一碗药一口仰下。
陆安平抓过容煜,一掌拍在胸前,容煜连血带药全吐了出来。
“爵爷,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怀疑有人下毒吗?这药是因病而下的,万一和爵爷身体情况相克,到时候不是要这些太医、宫女的命吗?”陆安平厉声说道。
容煜不吱声,看着他。陆安平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枚药丸,让容煜服下。容煜咬下半颗吞下,另半颗塞进秦书蕴嘴里,伸手:“再给一颗。”
陆安平无可奈何叹口气,又掏出一颗:“这是你给帝君吃的。”
容煜点头:“嗯,我喂他的,出了事我负责。”
吃完药,容煜挨着秦书蕴的床边坐下,不走了:“你去开服药来,劳烦李公公亲自煎熬一下。”
容煜守了秦书蕴一夜。第二天清晨,秦书蕴醒了,看见容煜粉嫩嫩的脸,笑了:“容煜。”
“殿下,您醒了。我去喊陆安平。”
秦书蕴拉住容煜:“别急,我跟你说句话。”
容煜握着秦书蕴的手:“好,你说怎么办?”
秦书蕴说:“容煜,去找皇上。告诉皇上,你会按她吩咐的去做,但是要她放你离开。”
容煜摇摇头:“书蕴,我不要,我会保护你的,你相信我,相信我。”
秦书蕴笑着说:“容煜,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好、坏,都是我自己承担。是我把你拉进来的,我要你平安。”
容煜还想再说什么,突然闯进来一个人:“皇上有旨意,帝君引兵入宫,朕念其忠心,本想让其闭门思过。没想到帝君假病,扰乱宫廷,特令帝君居宫中,无朕令,任何人不得入宫。”
容煜怒道:“什么假病,明明是有人下毒。”
“容煜。”秦书蕴叫来一声,一口血咳了出来“出去。”
宫门紧闭,挂上了锁。
“你们不能这样,寒冬腊月,无人照拂,帝君会死的,会死的。”
容煜被人拖出宫殿,殿外阳光灿烂,容煜眼睛一花,差点滚下台阶。容煜深深吸一口气,不行,我不能放弃,还有活路,玉佩,我要找到玉佩,也许那就是活路。
☆、第 65 章
容煜回到家中,美美睡了一觉。醒来后,呆坐片刻,叹口气,还得去求陆安平。正要出门,宫中沐方派人来,说是工程快要完工了,想请爵爷入宫一趟,看看满不满意。
容煜一听这话,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提心吊胆跟着入了宫,这刷墙的活本来就属于没事找事,给李青贵送面子的,可千万别出漏子。
学堂中只有李洪和一个干活的,李洪说那是他小舅子,为人可靠。容煜点点头,一看情况,傻眼了,对着李洪说:“你去御膳房找姓崔的,就说是我找的,让他拿点吃的过来。本爵爷今夜要监工。”
崔叔很快就来了,见到墙中的情景,愣住了。
容煜低声问:“李洪,这是怎么回事?”
李洪说:“回爵爷,今天晌午做工,发现这块墙凸出来了,小的就想把它抹平了,没想到这墙一铲就塌了,露出这玩意来。”
容煜说:“挖,把它挖开。”
李洪抡起锤子,砸开墙,一具干枯的人骨直挺挺立在墙中间,手往前伸着。不等容煜开口,崔叔靠过去,看看衣服,再看看人骨的手,突然就跪地下哭了。
容煜其实早就有预感,还是问了一句:“崔叔,这是,你认识?”
“我的哥哥啊,我以为死在外面的哥哥啊。他的右手是六指,这衣服就是御膳房的宦官才穿的衣服啊。”崔叔不敢大声说话,捂着嘴,呜咽着。
容煜搀扶住崔叔,再看看李洪,平静得像没事人。容煜心里有底,对崔叔说:“我们现在要想办法把他运出去。”
崔叔点点头,站起来踉跄了一下:“御膳房每晚都要把用过的废料运出宫外,我来做。”
容煜有些不忍心:“可这,好吗?”
崔叔一抹眼泪:“好,进了宫里什么时候当人看过,终于苍天有眼,至少让我兄弟能入土为安。好。”
容煜叹口气:“李洪,你去帮着崔叔。还有半个时辰,宫门就关了,务必要及时赶回来。”
等学堂就剩下容煜一个人,容煜靠近尸骨,一摸,灰都没有。慢慢解开衣服,拿着蜡烛凑近看,伸手往里面一摸,一个东西掉到地上,容煜弯腰捡起来,一看,是已经变色了的半块玉佩。
李青贵,你个老狐狸,有点本事啊,能把这么具人骨不声不响地运到这。
容煜看着崔叔把他哥哥的尸骨一块块拆下来,装在盒子中、桶子里,混着宫中的废物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