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抓住了手腕。
叶沧澜睡得昏昏沉沉的,体内的毒被他用内力强行压制了下来,虽然不会马上毒发身亡但是也折磨得他生不如死。所以当有人靠近并碰触他的脖颈时,他本能地一把抓住了来人。当他警惕地看清来人时,惊讶地说不出一句话,他死死地拽着手中的手腕,深怕这只是他最后的一个奢侈的梦。
席莲看着叶沧澜混沌的眼神逐渐清晰又转而疯狂绝望时,身体不由自主地怀抱住了这个这么脆弱的男人。
叶沧澜笨拙地回抱住席莲,温暖的体温告诉他,他不是在做梦。
席莲,真的来了。
“莲……”沙哑低沉的声音像干涸的枯井毫无生色。
“怎么会这样?之前……明明还好好的……”
叶沧澜一下子惊觉过来,推开席莲厉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快点离开这里!”
席莲被叶沧澜突来的挣脱和呵责弄得不知所措,但看到叶沧澜因为情绪激动脸色更加苍白后,席莲一下子怒意泛滥。
“叶沧澜!你没有资格来管制我的行为。”
席莲怒了,眼中的火好像遇到了干枯的原野,一下子窜起熊熊大火,一路势不可挡地焚烧过去。
望着席莲因为愤怒而闪亮的双眼,叶沧澜又软下了性子,他很了解面前这个人,席莲是一个不服硬的人。叶沧澜好言相劝道:“这是我和叶氏旧部的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这里太危险了……”
“那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算什么?”
“只是中了点毒,过段时间就会没事的。”
“中了点毒?……呵呵呵……你当我是傻子吗?叶沧澜。”
“莲……”
“什么毒?……解药在他们手中?”席莲眼中渐渐泛上了杀意,腰间的青鸾也开始发生警惕的嘶鸣。席莲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去拿解药!”
席莲试图甩开叶沧澜的手,但是叶沧澜感觉到席莲汹涌的杀意暗叫不好,死死抓住绝不让他移动半步。
“叶沧澜放手!”
“咳——”回应席莲的是叶沧澜无法再压制的一口毒血。“咳咳咳……”因为情绪过激,叶沧澜原本压抑毒素的内力一下子混乱了,这导致毒素反噬,叶沧澜连咳了几口血。
“沧澜!”
☆、前尘不共彩云飞
“沧澜!”席莲慌忙扶住咯血的叶沧澜,掰开他按着口部的手,入目的就是黑红色的血。
席莲一下子惊骇了。
“我去要解药!”
“不行!……”叶沧澜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他知道这次他中毒必将会将叶氏的矛盾扩充到最大限度。叶氏旧部已经按耐不住要将他除之后快了,他一死叶氏的职权也就名正言顺地落入叶氏长老的手中了,碧影剑也有可能随之送入旧部的祭坛。原本他也考虑过这一天的到来,为了应急突发状况他也不是没想过对策,大不了与旧部来个鱼死网破,谁都不要妄想得到叶氏。
但是,最后,还是败在了席莲这一步上。
他不能让他插手进来,更不能让他去死。
这是叶沧澜在昏倒之前唯一想的。
席莲看着已经昏厥的叶沧澜,他的手还死死地拽着他,好像要嵌进他的血骨,拽着他生疼,就像当年那场落雪中他带着他飞落下屋檐,那么用力,那么的至死不渝。
席莲叹了口气,小心地给叶沧澜擦掉了血迹,掖好被角,整了整他额角凌乱的发丝。
“我上辈子还真是欠了你……”
复瑶山下原本安静的叶氏小村现在有点不安静了,似乎紧锣密鼓地在筹备什么。巡逻的黑衣高手手持着冰冷的兵器,高高的瞭望台上站满了弓箭手,在一旁休息的人也神色肃穆。
在村子最中央的空地上正搭起高高的木架,似乎是鼓台。在叶氏有一个古老的祭祀仪式,一般在族人遭受灾难或者有新任族长继位的时候,族人就会筑高台祈福祷告。这高台被称为“九重鼓台”,在祭祀的当天由命定的祭师跳天舞、雷鼓,那时祭师白衣广袖,鼓音震耳,族人围着鼓台伏地叩首,场面十分宏大。
席莲潜伏在外边,太阳还没有落山,他不敢轻举妄动。他仔细观察着村子内的状况,推断着守卫的调班时间。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他就跳上一间僻远屋子的房顶,这似乎是一对老人的房子,他们很早就休息了。叶氏的村中除了一些精通武艺的人外,其他人还是普通的住户,有老人,有小孩,有女人……当年叶氏残余在这里落脚以后就默默地繁衍生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如果不是村中卧虎藏龙暗藏玄机,恐怕这里还这是个归隐的好地方。
席莲不想把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人牵扯进来,他尽量放低身形,压低声音,避开那些住户,沿着僻壤小径潜进长明殿。长明殿就在祭坛旁,这是族内商讨决策的地方,一般人是不能进入的。
敲晕了两个守卫,潜入了殿内。长明殿内有很多房间,席莲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药房。难道不在长明殿?
叶氏一些重要的药品和□□都会放在长明殿的药房中,这是惯例。
席莲又推开了一间房,入目的便是大量的藏书。席莲翻阅了一些,有独门武术,有奇门遁甲,有诗词医农……五花八门,无奇不有。席莲兜兜转转,仔细地查看着有无暗门,突然他在角落看见了一只上了锁的木箱,一掌劈下去,那把锈迹斑斑的锁就被拆了个零零散散。
箱内是一些杂碎的东西,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