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数阻挡。
盘古斧同他是此消彼消,此长彼长。盘古斧需要他的神力来展露自己的力量,而相应的,也会大大增强他的攻击和防御。
“你们中又有几人见识过盘古斧真正的威力?”翊圣真君紧握斧柄,高高举起。
只见斧柄越来越长,斧头越变越宽。在众将惊讶咂舌中,盘古斧仍在极速增大,好似要遮住这天似的。
北霁帝君凝目望去,转身对澧兰和步莨叮嘱:“速速离开,越远越好!快!”
“你呢!”步莨不安地扯住他袖口。
帝君柔声道:“我必须护住七星塔,你放心,我保证自己没事,快同澧兰离开,听话。”
澧兰也是忧心地看了眼远处的沅止,可现在只能让他们专心,不可拖了后腿扰乱他们注意力。
两人即刻离开,直到百丈远处停下来观战。他们方转身,就见前方盘古斧蓝光亮闪如昼,猛地朝一边劈下,荡起巨大风浪。
声音震耳欲聋,仿佛劈裂了天空般,大地都在颤抖不安。尘土肆虐、风沙怒号,漫天的沙石,看不清前方状况。
直至一阵清风荡过,风止沙落,只见荒漠中陡然出现一条百丈长,七八丈宽,不见底的深壑。
众人顿愕目,这便是盘古斧的威力。却还只是力量被大大削弱后的表现,远古鼎盛时期,其力量可见一斑。
未能扛住的天兵神将则被掀飞不知所踪。
大殿下昱绪正同花斑蛇缠斗,帝君、沅止和摇光则全力对付翊圣真君。
在远处观战的步莨浑身僵住,因盘古斧的威慑,令她不由自主心生悚惧。
澧兰察觉她的状况,握住她手给予她些微安抚,这才发现她手臂在微微发颤,看来心底的恐惧至今消散不去。
“不用担心,待此事解决,盘古斧会被重新封印在天庭,如此你也无需再忧虑了。”
步莨目光定在帝君身上,僵硬地点点头:“我没事,只是……有些不太自在而已。”
澧兰甚也未说,两人默在远处继续忧心忡忡地观战。
帝君和沅止施法想分离盘古斧,可盘古斧就像是翊圣真君的分体一般,斧柄之下延伸树枝一般,将真君手臂紧紧缠裹。
“将他手臂砍了就是!”沅止挥手斩去,白光如厉刀,风驰般杀去,却被翊圣真君手臂外的青光罩轻松挡住。
摇光几分不容乐观:“盘古斧护住他身躯,我们的攻击无法近其身。昨日竟未料到盘古斧会如此护着他,将神力不断导入真君身上。若破除不了他的结界,便只能任由他劈裂七星塔。”
帝君道:“盘古斧想救出炽暹,自然会助他一臂之力。七星塔绝不能被劈裂,后果难以估计。”
他沉思稍刻,传音道:“我去引开他,同他斗法。待他再次举斧劈来,届时所有力量都在斧头上,你们二人攻其后背,即刻斩断他手臂。”
沅止眉头一皱:“如此冒险怎行!你如何抗得住?你身子不佳,不如我去诱敌。”
摇光也不甚赞同:“此举太冒险,正面迎击,谁去都必受重伤,万万使不得。”
帝君神色沉肃:“正是我神力有损,他身后那一击至关重要,出不得差池!交给你们二人才为妥当。容不得多想了,立刻出手!”
帝君飞身过去,立在翊圣真君身前,双手结印,瞬间凝结万千冰刀,接连不竭地飞速刺向翊圣真君,砸得青光罩砰砰作响。
“呵!”翊圣真君轻蔑一笑:“帝君可真能逞英雄,你既不怕死,我成全你如何?”他果断抬手,将盘古斧高高举起,猛地朝帝君身前劈下。
“曦华!!!”远处的步莨惊谔看着这一幕,心脏都停了跳动。
她欲飞去,被澧兰一把拽住:“帝君此举定有计量,先静观。”
步莨眉心直皱成了深川,银牙几欲咬碎,忧心如焚地看向远处黄沙飞扬之地。
风沙吹散,血腥味传开,那血正是翊圣真君手臂滴落的。
帝君的计策无误,盘古斧蓄力时,正是翊圣真君神力最弱之时。却也出了些偏差,他手臂被重创,却未完全断裂。斧柄上延伸的枝干更是缠紧他手臂,填补伤处。
帝君结界阻挡了部分盘古斧的力量,身躯仍受了大部分冲击。他跌跪在地面,口中喷出的鲜血直流在衣裳。
“帝君果然聪明。”翊圣真君嘲讽十足:“可再完美的计策也憾不动强大的力量,你所做的努力只不过是绣花摆设。”
帝君寂然未语,撑着身子站起来,身形不虚不晃。他双手握拳,只听一声声龙吟虎啸响彻天际。双头冰龙凝于空,猛虎结在地,四周寒风凛冽,刺骨割肌。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