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白手脚就跟被局部麻痹了似的,挣挣巴巴的连7岁孩子都能来去自如的窗台,他愣是上不去,白半仙儿看着着急,托起他屁股,费了好大劲才把他弄上去,一把给他推了下去。
就这么一会时间,那具死尸已经被大卸八块,但是那肢体却活动的更加灵活,还是执着的朝白半仙儿的方位过来。
赶紧跑!白半仙儿窜上窗台,当前脚尖儿碰到窗台时,只见窗外一道虚影一阵黑风似的,快速闪了进来,停下已经来不及,只听咚的一声闷响,下一秒白半仙儿四仰八叉的摔回屋地上,同时被一沉重的巨物咂在身上……
白半仙儿胸腔憋闷,差点吐一口老血当场阵亡!他这把骨头可能被咂散架了!一看,咂他的……竟然……是二白!
白半仙儿气急骂道:“怎么又回来啦?你找死啊?”
二白言行无状,跟村口马疯子一样,俩手胡乱的比划,吱哇乱叫,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白半仙儿出气多,进气儿少,虚弱道:“你能不能别坐我身上?”他的生命承受不住这份重量。
眼见那死尸的肢体已经被骨肉分离,骨头和烂肉像活物一样在地上动,慢慢的肉里面有东西爬了出来,竟是筷子粗细的肉色虫子,还淌出粘液,模样很像蚯蚓,很快密密麻麻的爬了一地,那虫子碰到散落在地上的黄符,噌地就烧了起来,眨眼间化作青烟,符这么神奇?
白半仙儿好不容易在二白的巨臀下保住小命,起身发现小鬼已经不见了,捡起符纸,这是老头子还在的时候逼着他画的,白半仙儿抱着试试的心态把符纸朝虫子扔出去,烂乎乎的尸块遇符也烧了起来,这黄纸配朱砂比火折子还好使,啧啧,这算是躲过一劫?
二白挣扎着想站起来,但俩腿软的跟面条似的,哆嗦着指着门外……
白半仙儿刚放松的神经又紧绷起来,四下看看,小声问道:“门外有什么?”
二白痛苦的摇头,嘴里叽里咕噜的,吐字不清,浑身抖的跟筛子一样,白半仙儿真心害怕他下一秒就口吐白沫抽过去。
火苗燃尽,只剩阵阵青烟和灰,一鼻子的烤乳猪的味儿,那被烧的到底是人尸,白半仙儿心里膈应,不敢再从门哪走,直接退到窗户边,窗子已经被卸得差不多,就剩个窗框了。
探出身去,院子里空荡荡的,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此时,已近黄昏,天光暗淡。
就在白半仙儿神经放松的那一刹那,突然听见一声若有若无的动静,很轻微但刺耳,像极了用指甲抓挠东西,再一细听,静悄悄的,只有他的心跳声。白半仙儿不禁疑惑,听错了?
白半仙儿又朝四周打量了一番,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头的地方,厢房的门虚掩着,但是停放在厢房的那口棺材现在却是竖着立在门后的,白半仙儿心下大惊,这口梨花棺材四个成年男人才能抬动,这么竖着立在那是怎么做到的?白半仙儿赶紧揉下眼睛,咚的一声,什么东西动了一下,门被从里顶开了,棺材就诡异的戳在门口,棺材盖儿倒扣在地上,棺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本以为里头会蹦出个什么东西,估计会被活活吓死。
这口棺材是村长家定下的,村长妹妹肺痨,人前几天没的。白半仙儿也过去了,从事丧葬服务接活么,那天的情形现在还记忆犹新,灵棚还没搭好,尸体就停在堂屋,人来人往的,白半仙儿就搬个板凳在个角落吃饭,白米饭,菜是大锅炒的肉丝,刚吃一口,一阵风就把尸体脸上的黄纸掀开了,白半仙儿一眼就瞅见乌紫的嘴唇,嘴角还有血渍,脸都是青白的,饭也吃不下去了,回家做了那个噩梦。
突然耳根子痒痒,山里蚊虫多,白半仙儿抬手打算拍一下。手举到一半,却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恩?回过头,那是一张比面粉还白的脸,像被水长时间泡过似的肿胀了起来,乌黑的长头发乱糟糟的披散着,挡住了半张脸,充满血的眼睛从头发间露了出来,瞪的往外鼓着,血仿佛就要溢出来,乌紫的嘴唇骇人至极。
白半仙儿脑袋都嗡的一下,他觉得这是人生中最最倒霉催的一天!其实,他倒霉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白半仙儿嗓子嘶哑,大脑被刺激的一片空白,腿一软胳膊肘一下杵到了窗台上,一吃疼,总算反应过来,立在他身后的那“人”,竟然是村长前几天刚死去的妹子----喜妹,她吸着鼻子,似乎在捕捉空气中吸引她的气味。白半仙儿心说,我的天,真是诈尸啦!!!守灵的人不知道诈尸了吗?还是都被她干掉了?
喜妹那张活活吓死人的脸,血从眼角缓缓的流了下来,张开五指,指甲足有三寸来长,直挺挺的从窗户撞了进来,土块横飞,鸡窝被拆了,看来人的窝儿也保不住了。白半仙儿拖着二白,把他从屋门的破洞推了出去,他再钻已经来不及了,喜妹迈着僵硬的步子已经走到跟前了,白半仙儿抽出祖师爷泥像后头的桃木剑,刚抓起地上的符,喜妹的爪子劈头盖脸的就抓了下来,桃木剑一横挡了一下,差点被毁容,喜妹攥住桃木剑,一翻手腕,桃木剑断成两截。
“……”这可是他唯一的法宝啊!
老头子不是说这桃木剑专门降服厉鬼的么?怎么跟撅树棍儿似的,老家伙骗人!躲闪了几回合,眼见着被堵到了墙角,想把符贴那喜妹脑门上,但是看那黑亮的指甲盖儿又顾忌不敢出手,一把扬了出去,符纸接触到喜妹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