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啪的一声……四周一下陷入死寂!空气直降冰点!
和尚傻了,看看地上稀碎稀碎的钵,又看看正盯着他的鹿角怪,他以前杀鸡的时候,心里会有负罪感,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然,还有后两句!
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
平生第一次,下定决心杀生一回,结果……钵碎了一地,但他想杀的对象,却还活着,毫发无伤!这就尴尬了!
鹿角怪睁圆了眼睛,嘴角一勾,脸上露出个笑脸,但喉咙里,却发出像野兽那种被-激-怒-的低吼。
和尚,他可恶的地方不是偷袭,是以感情来戏耍对方,等着接受愤怒的洗礼吧!白半仙儿觉得,和尚会被打飞了!
然而,飞出去的----是十四!
鹿角怪还在跟和尚大眼瞪小眼,十四却毫无征兆的被打飞了,重重的摔了出去,十四将腰上的绳子解开,将雁翎王的尸体摆放好,提着红-缨-枪站起身,眼睛盯着角落。
白半仙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昏暗的光线下,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影,烛火明明灭灭中,那人自暗处,走了出来。
一声浅灰色的长袍,黑发披散,待他走近,只见白皙的脖颈上,有一道黑紫色的勒痕。面容清癯俊秀,有股文弱的书生气。这人就静静地看着十四,十四看向他的眼神就复杂了,有厌恶,有恐惧,等
等。
“呵……”那人开口,面目温和,甚至嘴角还浮着一丝浅笑,“你跑什么?你以为……你跑……我就抓不到你了?”
十四那表情,有点像吃了苍蝇。
白半仙儿缩着脖子,杵在哪一动也不敢动,这场面……女干情满满,不可描述。
那人往前走一步,十四悄无声息地往后退了一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十四很怕这个人!
“一朝皇子,连身体里流的血……都是那么高贵……财权皆在手,自是美人如云……”那人仍旧是一副平静的脸,“所以……看不得我这一介布衣了……以前那么喜欢,现在,我入不了你的眼了……
”还真是讽刺!
“啊!”十四被无形的力量掀翻在地,头发像被一只手揪着,拖拽着,在接近墙面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十四心口起伏,得此间隙,忙道:“都浸了猪笼……已经被惩罚过了。”
“还不够!”那人眸光一暗。
咚咚咚……十四被揪着头发撞墙,他死命的挣扎,也是挣脱不了这无形的桎梏。
白半仙儿低头看着鞋尖儿,清官难断家务事,所以他什么都没看到,明明那人,不对,是那尸,和十四都是极阴的凶尸,但十四却远远不是那个的对手,也许是十四不肯消散,是安葬大哥的执念,而
那个不光是执念,还有滔天的怨气和轮回也化解不开的恨意。
那人走过去,单腿跪地,抓起十四的头发,迫使他仰视自己,那人将十四脸上的碎发拨弄开,“如果……你不想你的兄长,被大卸八块,你就乖一点。”
十四估计撞墙撞的昏头了,良久才吐了那人一口,骂道:“变-态!”
“噢……”那人凑近了些,笑意甚浓,“原来……你……喜欢……变-态呀!”
刺啦一声,十四的衣服被扯开了,十四慌了,“你……你这是干什么?”
那人“你说呢?以前,我身子骨不好,害得你老是往外跑,找别人家的男人……现在,得好好补偿你!”
白半仙儿,信息量好大!
十四眼睛都瞪圆了,看着那人,“但凡你能硬气一点,你和你的妻子……都不会是那个下场!”你一根绳子吊死,你妻子,被浸了猪笼,一天一夜,深秋有冰碴的水,没死,被捞出来,乱石砸死。
白半仙儿打了个哆嗦,气温都降低了,心里急道,你别激怒他啊!你说你又打不过他,还非得呛毛着来,真把你在这按着上了,可得多难为情?他们来了这么一出,本来死-刑的和尚,被判-缓-刑了,
鹿角怪看着十四他俩,爱八卦的心,人人有之。
别人家的事儿,它听起来,就是带感,带劲儿!
“如你所言,第一次你是被强迫的……那第二次,第三次呢?”那人也瞪圆了眼睛,这话题触了他的痛楚,“那之后长达一年半的私情呢???你次次都是被强迫吗?”
十四卡壳了。
多少人的情史,那写出来,都是一部妖-艳-贱-货-放-浪-史-啊!
那人凑得更近了,“你说啊……”
十四抿唇,良久,才憋出一句,“都过去了……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那人“我要是不呢?”
十四差点脱口而出,你不放过我,你也只能得到我的人,却得不到我的心,开口改成,“现世经历的种种,就摆在哪,我是断然忘记不了的,而前生往事,与我,最多是场梦!”真话,总是猝不及防
戳痛人心。
那人看着十四,面带微笑,“我明白了……你……有喜欢的人了!你放不下她,但已经放下了我……”
十四,差不多是这意思。
那人细长的手指,沿着十四的锁骨,滑上脖颈,轻轻刮蹭着喉结,突然一用力,掐上了十四的脖子。
噢……他被命运,扼住了咽喉!
那人抬手,在十四的屁-股上拍了几下。
十四快气死了!
那人笑了,“说吧。”掐住十四脖子的力道,小了些。
十四,“说……说什么?”
那人“当然是说你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