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又发什么呆?”
手心的绳结一抽,拉回了李沉舟的注意力。绳子另一端,不是阿彻又是谁?
豹崽子的眉眼,越来越向那个人靠拢了,那种又冷又暖、忽近忽远的眼神,旁人是学不来的。
李沉舟被这样的眼神吸引住,定定地瞧了一会儿。豹崽子还是太小,有那种眼神的神韵,却没有那种眼神的力量。那个人的眼睛,温柔是表,阴凉才是里,阴凉里透露出一股坚忍到残忍的信念,让看的人知道,他是要做成一些事的,不达目的不罢休。小崽子的眼神呢,就少了这股子狠劲,无论柔和还是阴凉,都是浮光掠影似的,带着少年的光彩——只有少年的光彩,而没有成年人的阴影。
这也很好,不是麽?少年人本不该识得愁滋味,那种滋味,越尝不到越好;那种滋味,根本不值得追求。
李沉舟自己少年时过得颇为郁郁,所以就不希望阿彻也跟他一般,小小年纪就心事重重,真要说起来又不知该从何说起——自己本来也不是什么健谈的人。
李沉舟决定跟豹崽子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