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开雁扯开点苦笑,“我至于为这个生气?李帮主至今没有音信,你心里难过,我再理解不过。”
赵师容脸上立刻就黯淡了,垂着眼不说话。萧开雁知道自己又言语不周了,心里极为抱歉。他清楚李沉舟在赵师容心中的份量,但凡李沉舟好好地活在某地,而不是如今这般生死未卜,赵师容都不至于如此。
石英钟当当地敲着,准点报时,萧开雁将果汁一饮而尽,餐巾抹着嘴,匆匆起身,“我……得走了。”
赵师容回过神,点点头,也站起来,看着萧开雁将要出门,叫了声“开雁!”
萧开雁回头,望着赵师容。赵师容逆光站着,身后是飘窗明净,秋叶纷飞,又一个冬天要来临了。
“你……能不上前线,就不要上罢。”赵师容边说边慢慢向他走来,“我知道这么说很不对,很自私,很保守懦弱。但现在,我真的不像十几年前那样了。人一辈子,大概总是一个越活越自私、越活越保守的过程……我十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