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拴好辔头,李沉舟拽着皮绳往院门走,“你们等着,别乱走!等着!”
照壁前,秦楼月搂着柳横波,看着他跨上马背,两腿一夹,“好孩子”四蹄一跃,哒哒地向北去了。
小驹子飞驰如风。它非常的快乐。它很少如此急速奔跑,兆秋息爱惜它,不肯轻易让人骑着它跑,他好吃好喝地养着它,看着它长膘。蹄掌有力地踏在石板地上,小驹子超过行人,超过路灯,甚至超越了喘吁吁爬坡的马车。它感觉到自己四肢的发达,感觉到周身肌肉的张力,兴奋地恨不得萧萧长嘶。听啊!它的小铃铛响的是多么可爱!看啊!它跑起来的身姿是多么俊美!
这可爱,这俊美,统统受到了它背上的李沉舟的忽视。他极不熟练地抓紧缰绳,伏在马背上,任风在耳旁呼哨。
他只想着到北教场后,无论如何,都要把他的好孩子带回来。是你的错,心里有个声音道。李沉舟瞪视着前方,并不否认。
小驹子初试新蹄,跑得快而大意,一脚踩到滚动的碎土上,后蹄一个趔趄。李沉舟及时勒了缰绳,小驹子臀部发力一蹬,找回平衡。马尾振得笔直,它载着李沉舟一路朝北奔去。
黑黢黢的北教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