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舟含着导管,只是喃喃:“这就好……这就好……”
康出渔又道:“五爷被救上来的时候,手里紧攥着个链子,怎么扯都扯不开,只好不去管。后来我瞧了一眼啊,却是个小锁,给小孩儿挂脖子上的那种长命百岁锁,锁上还刻字了呢,一个柳字,一个彻字,这是什么意思呢?”
李沉舟目光散茫,没有答话,管子里的氧气源源到来,跟他心里涌起的情感一样杂沓。唯一可庆幸的是,他没有失去他的小猎豹,没有跟失去豹崽子那样失去他的小猎豹,多么得可庆可幸……
李沉舟勉强在床上躺了一天多,睡得很少,睁眼闭眼,都是柳随风蜷横在浊暗的水草中的模样。那么孤苦,那么死寂,好似那永不再醒来的阿彻,却比阿彻更叫他撕心裂肺,想不到的撕心裂肺。柳五给人的强戾的印象太深,以至于李沉舟已经不太记得那双琥珀色寒冽的眼中,那鲜有人注意的转瞬即逝的落寞。那是长年累月、自小淤积起来的落寞,总是孑然一人地行走于世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