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五默不作声地咂着他的奶,咂了好一会儿,才带着点儿鼻音地,“我自己也想过很多次,拼命地想回忆起些蛛丝马迹,我后来甚至还到苏州去寻访过,可是真的没什么印象了,这里——”指指自己的脑袋,“几乎没什么东西留下来。就算拼命地去想,好像也就是一片昏暗的影子,有人走来走去。应该有人给我喂东西的罢,可我真的记不得……始终就是一片昏暗,有人在说话,有人在走动。我真正的记忆就是在街上,那时我还没有查理大,跟团破棉絮一块儿蜷在个角落里。那会儿我连话都不大会说,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饿。是街口卖糖人儿的那个老头儿,还有其他的一些什么人,大约看我实在可怜,时不时地给我点米汤,天冷了还把我抱进屋,有一顿没一顿地给我点吃的。我就靠着那老头儿,还有别的一些人,熬到了更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