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似乎还有话要说,但却没有追上去。
正午刚过,但日头还是很足,大约十来分钟之后,这个海岛上漫长的夜幕就要降临了。
☆、三:11
“这个世界太乏味了。但你的画却与这个世界任何一种东西都毫不相似。”
波夫曼回过头去,看到了一个坐在路边的石台上、歪着头凝视着他的画的青年。他不知道青年在那里坐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由清晨时起就在田陇旁立起画板,直至现在的正午时分,即便这个过程中有人坐在后面一直观察他,他也心无旁骛。
“你能看出我画的是什么吗?”波夫曼放下了笔,将它在清水筒里洗了洗,背对着希瑟斯问道。“除了这十一朵向日葵之外。”
“你自己。”青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什么?”波夫曼将笔晾在一旁,转过头与青年对视。这是他第一次注视着那人的眼睛,那是一双温柔又狡黠的栗色眼眸,在阳光下闪耀出近乎透明的金色。
“就像田间的花是为它们自己长的,而你的花是为你自己开放的一样。”
“没错。我只为自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