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说,我看看有没有和夏总说的价值。”陈晨丝毫不让步,态度强硬。
白子轩沉默了几秒,问:“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夏总。”
“想见夏总,等你红起来再说吧,夏总日理万机哪有时间见你这种透明的新人,但如果红起来了,不用你找他,他自然就来找你了。”
白子轩只好不再说话,低低应了一句。
陈晨见他知错就改,心中有了些好感,松了口吻说:“我也不是在质疑你的人品,我这人说话就是这样直来直去,你能习惯就习惯一下,习惯不了就努力习惯。年轻人有目标是好事,你真想快速红起来也不是不可能啊,说实话你潜力不错,只要好好听我的话前途不会差的。”
“谢谢晨姐。”白子轩轻轻鞠了一躬。
之后陈晨给了他一张课程表,让他跟着公司培养的练习生一起上课,课表上的课程、舞蹈之类的普通基础课,也有“公关心理学”、“采访应答”之类的艺人特训课,从早到晚几乎排满了。白子轩粗粗扫了一眼课表,不由觉得胃里一阵抽痛,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坐在教室里上课是什么时候了。
“我还给你接了两个广告的试镜,不过是在下周,你这周就先安心上课吧,没有我的允许不能私接任何采访,也不能发微博。”
天盛的培训宗旨是,在没有培养出成熟的艺人前坚决不让他们应对媒体,宁可错失宣传机会也绝不给新人们任何捅娄子的可能性,所以那些想要采访白子轩的记者全都被陈晨挡了回去。
白子轩压根就不关心什么课程和广告,表面上应下了,一出办公室的门就将其抛到了脑后,他现在只想立刻找到夏清明的办公室,就算今天无法动手,摸清楚地形也是好的。
他先去前台问好了夏清明办公室的所在,然后便坐着电梯直奔那里。
来到十二楼,白子轩转了半圈总算看到了一个房间门口挂着“总经理室”的牌子,正要走上前去,办公室门口的美女秘书拦住了他:“您好,请问您是要找夏总吗?”
白子轩点点头:“有一份文件需要让他过目。”
秘书礼貌地说:“您把文件给我就可以了。”
“可是这份文件非常重要,一定要亲手交给夏总,坚决不能让别人看到。”白子轩语气坚决,丝毫没有撒谎的慌乱。
“您放心吧,我不会随便看的,夏总一回来我就交给他。”
“夏总现在不在办公室?”
“嗯,夏总出差去了,要两周后才能回来。”
白子轩轻轻蹙眉,犹豫了一阵说:“那算了,我用传真。”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白子轩面色沉重,心情更沉重,他没坐电梯,而是顺着楼梯慢慢往下走,顺便重新梳理自己的计划。夏清明两周后才能回来,这直接导致自己的复仇计划也必须得推后,原本已经决定这周之内一定要动手的,这样一来着实让人无所适从。
看来这两周只能先按照公司的安排扮演好一个听话的新人,等夏清明回来再做进一步打算吧。
这么想着,白子轩已经走出了公司大门,他住的公寓就在离公司不远处,步行几分钟就能回去。然而他还没走几步,头顶上忽地投下一片阴影,他抬头看去,是安槐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需要和你谈谈。”安槐难得用这么严肃的口吻说话。
白子轩早就料到安槐作为夏鲲的亲友团一定会找来,也没推脱就跟着他上了车。
空调里吹来清凉的风,白子轩坐在副驾驶上,面色平稳,心绪却有些杂乱。
安槐开门见山地说:“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马上和夏鲲和好,要么彻底消失,我可以让你出国,但你必须保证再不回来。”
“我不会走的。”白子轩毫不犹豫地说。
安槐似乎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接着说:“好啊,那你就和夏鲲和好吧。”
白子轩轻声道:“不可能。”
安槐面色愠怒,狠狠砸了下方向盘:“白子轩,我不知道之前你对夏鲲说那番话究竟是何用意,我也不知道你对夏鲲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感情,但我觉得,你不是那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比赛就费尽心思利用别人的人,所以我相信你是要故意疏远夏鲲,为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明知道夏鲲已经爱得失去了自我,他对你说的所有话都深信不疑,那天从庆功宴离开后他就天天买醉,不喝成烂泥绝不回家。作为他最好的兄弟,我真的是恨铁不成钢,但也确实无可奈何,除了来找你,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白子轩,我希望你能明白,不管夏鲲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多么强势,在面对感情时他也只是个零经验的白痴,他从小就是个一根筋的人,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你是他第一个爱上的人,我相信也一定会是最后一个,算我求你,不管你想干什么,别再伤害夏鲲了好不好?”
白子轩听完安槐的话愈发心绪不宁,他何尝不想与夏鲲简简单单过日子,不要有这么多狗血的桥段,不要有这么多蛋疼的牵绊,但奈何他无法放下那段仇恨,就算两败俱伤也一定要做到最后。
“我现在也不想逼你做出什么决定,但至少这两天你抽空去看看夏鲲吧,再这么喝下去他身体会撑不住的,就算是看在他当初悉心照顾你的份上,你也去关心关心他的死活吧。”安槐说得悲凄,竟有种夏鲲已经身患绝症躺在医院里的感觉。
白子轩鼻子一酸,点了点头,怔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