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毛巾轻轻擦拭着贺焰湿漉漉的头发,简青涯有些庆幸,虽然给贺焰添了很多发麻,但是打电话给贺焰是对的,长久的压抑,一直被漠视也就罢了,当有一天对方似乎有愧疚之心的时候,那种压抑就像被膨胀了一样,不停的肆虐,几乎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
“幸好你回来了,否则我想我会变得不像我自己。”简青涯如此说道,如果贺焰不出现,他想他现在已经在医院里和二舅吵上了,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说话也有这么尖锐的时候。
“这没什么不好,”任由简青涯动作,贺焰闭上有些干涩的眼然后睁开,“发泄出来就好,有些事一直憋在心里并不健康。”
“已经很不健康了,母亲打电话给我的时候,说外婆去世,那时候我的想法是悲伤的,毕竟,就算外婆不喜欢我漠视我,但是我对她却是有感情的。到了医院,听见舅舅的讽刺,母亲后来也说了很多,然后我坐在外公的病床前等他醒来。时间等的太长,我就开始胡思乱想,在想外公为什么要我回来,既然外婆的葬礼都没要我参加,现在叫我回来又有什么意义。想得越多,心中那些曾经埋下的怨恨就全不跑了出来,人也变得尖锐了。本来昨天晚上你打电话给我,我也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