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合买了这边的房子,于是就说是回以前的出租屋。
“你用你手机发的?”陆离坐了起来。
辛诀纳闷地看着他:“用你的。你打开发件箱看看,我没删。”
陆离手一顿,刚要去点短信,突然意识到自己过度紧张了。他呼了口气,把手机放到一边,又钻进被子里。“不看了,她知道就行。省的担心。”他打了个哈欠,“我再睡会啦。”
“快睡会吧。”辛诀坐起来,摸摸他的额头,“我去弄饭去,我睡不着了。”
“好。”陆离把头埋在被子里,微睁着眼睛偷偷瞟他。
辛诀没发现,晃晃悠悠下床去洗漱。
见他出了门,陆离抓起手机,看了看短信。
他没有给手机设置密码的习惯,不过辛诀也很少看他的手机,这次纯属迫不得已。
第一栏就是和母亲的对话,母亲并没有回复辛诀编辑的那条短信。陆离在意地却并非这个,而是在第二栏和陈伊淼的对话。
显示在屏幕界面上的只有“好,路上慢点”几个字,并不能看出来什么。陆离点进去就看见两人“一会去接你”,“亲爱的明天见”之类的颇为亲密的对话。
陆离手一抖,赶紧把和她的对话全部删掉。
只要辛诀点开这个对话他就一定会产生怀疑。
陆离眉头微蹙,头更疼了。他只能想辛诀没有看别人短信的毛病。
忐忑中陆离又质疑自己,如果辛诀看见必然会加速两人的分手,他也不必大费周折跟辛诀说一番,可是真想着辛诀要是看见了,竟然还是那么恐惧不安。
罪恶感徒增,陆离攥紧了拳。
永远不能找到一个万全的办法能让所有人都不受伤害。想到自己这样伤害过辛诀以后他会恨自己,陆离就不禁一阵窒息。想到如果时间久了辛诀把这份伤痛过滤出去,他会再喜欢上别人,陆离一阵抽痛。
陆离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巴掌。
他呼了口气,下了床,找了根烟,做一边抽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可能以后会变成一个烟鬼了。
辛诀烟瘾不知道怎么也那么大,烦心事多的话就这样吗?可是辛诀在烦什么呢?陆离抽了一口烟,叹了口气。
以后谁看着他让他少抽点啊,回头肺都黑了。
“陆离。”辛诀开门,闻见一股烟味,愣了一下,走过来给他夺走,“还抽。头不疼了?洗脸去一会吃饭。”
陆离抬头看看他,笑笑:“好。”
辛诀无奈地捏了捏他的下巴。
商墨和许云亭的婚礼在商家所属的一家五星酒店举行。
会场周围装饰着粉色和白色的气球,桌子上也系了粉色的蕾丝丝带。辛诀头一回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他被这满场的粉色惊的不行,问了问理由,商墨无奈地笑着说她喜欢。
辛诀差点还被地上的丝带绊倒,被商墨嘲笑了半天。陆离来的有点晚,他刚刚结束了一个官司才赶过来。
这几天他和辛诀的关系维持着不冷不淡,因为陆离本身就忙,辛诀也没太在意。
陆母倒是没多问关于那天陆离没回家的事情,只是关心他和陈伊淼的感情进展。在两方老人眼里他们现在正打得火热,或许在陈伊淼眼里也是如此,只有陆离不这么认为。
在陆母的穷追不舍地追问下,陆离只好那天跟陈伊淼吃晚饭的时候问了她:“家里在催咱们结婚。”他温和的给她倒了杯茶,“如果你不觉得太快。”
陈伊淼抿起唇来,低头喝了一口:“好。”
“那你愿意嫁给我吗?”陆离从口袋里把那枚戒指拿出来。
陈伊淼红着脸接过了。
陆离对她满怀亏欠和愧疚。他多希望这段恋情最后泡汤。
可是既然已经谈婚论嫁,总不能作儿戏。正值商墨婚礼阶段,陆离做了等商墨婚礼结束后就跟辛诀摊牌的打算。
陆离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再糟糕了——他在还爱着一个男人的时候,在和他还没分手的时候已经对另一个女人做了一生的许诺,脚踏两只船,满口谎言,虚伪造作,冠冕堂皇。
他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辛诀什么也没发现,对他丝毫没有怀疑。
无节制的利用一个人对自己的信任,对自己的宽容,对自己的爱,而自己却还他欺骗。
估计他闭着眼也能写成一部忏悔录。
辛诀和陆离在商墨婚礼前一天住在了酒店里,帮着商墨准备一切事宜。商墨婚礼的排场很大,请来的商界老板也很多,许多人辛诀和陆离都听说过,听到他们要来出席商墨的婚礼的时候陆离不免惊讶。
商墨还请了很多以前的同学,说给文瀚也发了份邀请函。商墨不知道文瀚和他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提起来还说好久没见到他了。
陆离扯扯嘴角,说我也是。
商墨这边还请了另外一个以前的好友做伴郎,陆离和他主要负责迎宾,辛诀因为和商墨关系最好也最熟悉,就基本一直跟在他身边帮他整理东西,像个贴身管家一样。
商墨的婚礼形式比较大众,只是过程更加的精致和繁琐。许云亭的婚纱是请国外设计师特别制作的,本身长的漂亮,在这种时候就更加优雅高贵。
仪式举行完后两人去后面换上简单一些的礼服出来敬酒。
婚礼彻底结束后陆离和辛诀送走最后一批来宾,终于能坐下歇一会。
三位伴娘也是累的不行,大家坐在一起闲聊。“帅哥有没有女朋友啊?”
一个女孩端着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