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凌静兵手中的枪,黎海慌了。
他和章穆兵分两路,本是想趁着苏于琛不注意救出恒泽的,没想到,竟然有人和恒泽在一起。
“你放开他,我饶你不死。”黎海说得轻巧,眼神一刻都没从枪口上松开。
却没想到,这句话正提醒了凌静兵,他忙躲在恒泽的椅子后面,用枪指着恒泽,说了一句劫匪最常说的台词:“你别过来,过来……我开枪了!”
恒泽能感觉到身后的人正在哆嗦。凌静兵的精神极其不稳定,不能再受刺激了。
“我和苏于琛的恩怨与你与他都没有关系,你不用把自己搭进去。”黎海劝道。
凌静兵的枪抵得更紧了。
恒泽想起了一句话,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他压根儿没想到凌静兵会有枪,更没想到他精神会有问题。
恒泽定了定神,缓慢而沉稳地说:“你要杀的不是黎海么?”黎海有那么多人保护,不可能出事。
凌静兵如梦初醒,颤颤巍巍举起了枪。
黎海放松下来,一脸坦然地看着恒泽。
凌静兵手指微动,尚未听见枪响,他整个人都向后倒去。
几个人从门口手忙脚乱扑上去按住他,
凌静兵的手里的枪根本没上膛。
黎海也从人群的护卫中走出来,上前替恒泽松绑。
“宝贝儿,你还好吗?” 黎海的声音有些颤。
恒泽看着他的动作,皱起眉,说:“你别恶心我。”
解开了绳子,黎海又上看下看,确定恒泽没吃过什么苦后他扶着恒泽起身。
“行了别装情圣了。”要装也早一点。恒泽推开黎海。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黎海上来的地方有埋伏。
黎海下意识地重新抱住了恒泽,两人一同倒在地上。
黎海的人追了上去,章穆解决了凌静兵的人,从前门走进来。
黎海重重地压在恒泽身上,问:“你没事吧?”
“没有,”恒泽推了推他,“你起来。”
黎海的动作僵硬,脸上的表情也显得不大自然。
恒泽一愣,目光缓缓移到他方才对着内厅的部位——黑色羊绒大衣的腰部有一个洞,周围洇出了湿润的颜色。
“你是猪吗?谁他妈要你帮我挡了?!!!”恒泽大声骂道,如果不是黎海又回来护住他,或许不会中弹。
黎海虚弱地一笑,尤有余力似的摸了摸恒泽的脸颊,说:“我这不是表衷心么。”
因为怕恒泽受了伤,黎海准备了医生,虽然条件不足暂时不能取出子弹,还是做了简单的处理。
恒泽脑子里一团乱麻思考不能,任由黎海拉着坐进了同一辆车里。
见恒泽不言语,黎海牵起他的手指亲吻:“我的错,我不该急,不该没清场就贸然进去了。”恒泽把视线投向黎海的唇,黎海又絮絮叨叨地说,“我不该那么久都不去看你,不该把你那儿的保镖都撤了,不该……”
“你怎么那么蠢?!!!”恒泽猛地抽回了手:他才是蠢的那个,他怎么能那么相信黎海?
黎海陪笑:“我蠢我蠢,所以才要恒大律师提点我嘛……”
恒泽知道黎海是在逗他开心,勉强笑了笑,说:“下次别做这种傻事,你死了蒋卿怎么办?”
“关他什么事?”黎海挤到恒泽身边,一边痛得龇牙一边问,“宝贝儿,你是在吃醋?”
恒泽脸色一沉,黎海发觉不对,立时开始呼痛。
“让你好好歇着。”恒泽的语气软了下来,却还要死绷着一张脸。
“车上颠,你让我靠一靠。”黎海蹭着恒泽道。
恒泽看了他一眼,把手从大腿上拿开。
黎海没想到厚脸皮有这么大的功效,忙乐得躺了下去,想着:这一枪,值了!
***
黎海的风衣用料扎实,子弹并没有进得很深,又有专业的应急措施,伤得并没有想象得那样严重。
不过他尝到了无赖的甜头,发现软硬不吃的恒先生对于弱者总是心软的,便日夜呼痛,利用伤势把恒先生捆在身边。
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家他是不回了,又找了个“交通便利”的缘由,干脆住回了恒泽的房子里。
恒泽白天依旧忙,黎海就着人把公司里的事情统统搬到家里,原本空荡荡的屋子一时间满满当当,有时候恒泽开门都会给里面黑压压一群人吓得大吃一惊。
因为家里有个病患,恒泽不再加班,晚上总是准点回家。他对自己的手艺有自知之明,所以都是问好了黎海的口味,从酒店里打包回家吃。
有美食,有“娇妻”,黎海乐得心痒痒的,不由得欲。
起初恒泽怕黎海的伤夜里有什么意外,在黎海的床边搭了个小床陪护。
待手术的伤口开始愈合了,黎海心疼他,便换了个大床,好劝歹劝把人哄着一起睡了。
过了一个多月看得着摸得着吃不着的日子,黎海觉得他要变黄鼠狼了。只是他又不敢贸然出手,能做那档子事儿了,说明伤好得七七八八了,恒泽就不定会对他这样好了。而且两人好不容易相处得这样融洽,万一恒泽一个不愿意,谈崩了……
黎海叹气。
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若是从前,他一定已经在小情人的床上了,此时,他却只想着怎么把恒泽拐上床。毕竟,恒泽的态度让他有了盼头。
和几个狐朋狗友电话探讨了一番之后,黎海下定了决心,不成功,便成仁!大不了再装柔弱!恒泽一定会心软的!
某一个夜里,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