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良久后坐了起来,他垂下眼帘,忽然一惊:“哟,安琪,你这是……”
他伸手去摸对方的□,发现不但两枚卵蛋全快缩的没影,连那条命根子也紧揪成了一小团。
戴黎民知道男人这里是不能受伤的,会要人命。连忙扶起唐安琪坐好了,他开口问道:“安琪,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唐安琪身上还挂着肚兜,脸上一道一道干涸了泪痕。沙哑着嗓子开了口,他说:“骚狸子,你妈的,我要杀了你!”
不是对手
戴黎民夜里不睡,抱着唐安琪哄。
唐安琪又慌又怕、又气又疼,两条腿大分着伸开,一阵一阵的发昏。戴黎民不知疲倦的为他反复摩挲心口,又隔三差五的低下头去,对着他那□呵出热气,想要用温暖气流来把对方的鸟蛋一起引诱出来。
然而那两件东西越发缩的紧了。
戴黎民这卧室连着浴室,从早到晚总有热水。把唐安琪抱到浴缸水中坐下,他一手掀起肚兜下端,一手前前后后的为对方搓洗。唐安琪东倒西歪的坐着,一双眼睛半闭了,从鼻子里哼哼出声。
戴黎民沉默半晌,末了叹了一口气:“唉,安琪,我错啦,我又欺负你了。”
唐安琪没理他,闭上眼睛暗暗运气。双手在水下慢慢攥了拳头,他咬牙忍住□痛楚,忽然一跃而起,一拳击向戴黎民的面门!
戴黎民猝不及防,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子,登时就向后坐倒在地。而唐安琪连滚带爬的翻出浴缸,自知不能轻易逃脱,所以索性要和对方决一死战。纵身扑上掐住戴黎民的脖子,他咬牙切齿的拼命合拢双手。哪知还未等他把力气使足,戴黎民抬手握住他的两只腕子,轻而易举的便是推开了他。
戴黎民这个时候,心里也隐隐生了气,想要把唐安琪按住痛揍一顿,可是思来想去的,又舍不得。
“闹个屁啊?”他质问唐安琪:“孙宝山都不是我的对手,凭你的本事,还能真弄死我?”
唐安琪狠蹬了他一脚,气急败坏的嚎道:“你让我帮忙,我就帮忙,结果你还是骗我,为了自己舒服,不管我的死活……上次骗我,这次骗我,你有没有不骗我的时候?我对你一片诚心,你当我是傻子……还怪我和师爷好,师爷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下流事情?我早就说过我不愿意,我不愿意,说了一万遍,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根本不拿我当人?”
说完这话,他摇摇晃晃的爬起来,拖着两条腿就要向外走。戴黎民坐在地上愣了片刻,忽然爬起来追了出去。
唐安琪坐在床边,正在穿裤子。戴黎民弯腰一把夺过他的裤子,连同衣裳一起卷作一团抱到怀里:“安琪,你别走。”
唐安琪仰起头,狠狠看了他一眼,然后背过手解开腰上绳扣,把肚兜从头上摘了下去。
一丝|不挂的站起来,他赤脚踩在地上,迈步就向外走。戴黎民没看明白,眼睁睁的瞧着他拉开房门走了出去。慌忙扔下怀中衣裳,他几大步追到院子里,从雪地上把唐安琪拽了回去。
“大冷天的,你不要小命了?”他急的不知该骂还是该求:“祖宗,你要疯啊?!”
唐安琪挣扎着不肯听话:“你放开我!别以为拿了我的衣裳我就走不得!我怕什么?我什么都不怕!”
“光屁股上大街,脸也不要了?”
“我有什么脸?我但凡有点脸,就不会让你这么拿我取乐了。”
戴黎民看他一张脸气得煞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又是张牙舞爪,真敢不要命的往外冲。情急之下,他拦在唐安琪面前,扬手就抽了自己一记耳光:“安琪,你别走,是我错了,我不是人。”
说完这句话,他意外的发现自己并不感到委屈——在何复兴身边混了几年,到底是没白混,把性情硬是磨得圆滑柔和了,况且对着赤条条的唐安琪,说两句软话也不犯恶心。
直瞪瞪的看着唐安琪,他在自己的脸上又扇了一巴掌:“我替你打。”
房中响起一阵噼里啪啦,戴黎民使了个巧劲,打的轻而响亮,然后又拉起唐安琪的一只手,握着往自己脸上拍,这时候却又不耍花样了,硬着头皮打了几巴掌狠的。唐安琪震的手疼,还以为对方是在真心忏悔——看这力气使的,比自己打的还重。
戴黎民对唐安琪说:“安琪,我对你说过不少谎话,你都信以为真了;我对你说过一句真话,你却始终不当回事。”
唐安琪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什么话?”
“我爱你。”
“滚你娘的蛋!”
“你看看,我没说错吧?”
然后他抬手轻轻去拍对方的手臂:“上床吧,床上暖和,要打要骂都随你。”
唐安琪发现自己拿戴黎民是没有办法的。
他尽可以连打带骂的闹上一阵,可闹完之后依旧是无法。当年两个人还是对骂对打,现在戴黎民安静了,一切全随着他。他坐在床里破口大骂,戴黎民仰面朝天躺在旁边,把肚兜蒙在脸上吸气。
唐安琪吵到最后,终于是索然无味的住了嘴。他一安静,戴黎民便掀开脸上的肚兜一角,向他露出了一只闪闪发光的黑眼睛。
“天都快亮啦!”他在肚兜下发出声音:“你躺下来,我抱着你睡一会儿。”
唐安琪舔了舔嘴唇,忽然毫无预兆的怒道:“我渴了!”
戴黎民起身下床,端水给他喝。
唐安琪决定天一亮就离开这里——他不是戴黎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