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琪的命根子,虞师爷眼中的小狗鞭,正在慢慢的软缩。虞师爷想去狠揪一把,不过扭头望向唐安琪,他还是没敢。
唐安琪张着嘴喘气,眼神依旧有些散乱。慢慢的转过脸来,他梦游似的唤了一声:“师爷。”
虞师爷沉着脸:“认识我了?”
唐安琪面无表情,没着没落的含糊说道:“我心慌,我头晕……”
虞师爷拎起茶壶,继续给他灌水。
灌完这一茶壶的冷水,唐安琪那肚子已经涨的好像一面鼓。虞师爷把他拖到现代化的卫生间里退了裤子,直接将他拎到抽水马桶上坐好。
把一沓手纸塞到他的手中,虞师爷仿佛是很不耐烦的说道:“水里加了泻药,专门治你这个毛病。你好好坐着,不许再闹!”
紧接着他转身出去,把门关严了。
春|药的克星便是冷水以及泻药,如今冷水泻药双管齐下,唐安琪在抽水马桶上坐了整整大半天,先还糊涂,后来渐渐明白过来了,腹痛如绞,又不能起身,就哀哀的呼唤虞师爷。
虞师爷不理他,把小毛子叫过来好生盘问了一番。小毛子有一说一,不加隐瞒,结果一个小时之后,军医也出现在了书房里。
“是毛副官先向我要滋补的药……”军医又惊恐又委屈:“……然后我才给的。”
虞师爷皱着眉头,并没有大吼大叫:“那你怎么给他春|药?”
军医急的直晃,整话都说不出来了:“师爷,滋补的药不就是——我以为旅座是要拿来助兴的——这——”
虞师爷问明白了,就不再追究。赶走军医之后,他凉阴阴的扫了小毛子一眼,觉得这孩子不好,放在安琪身边很不合适。
唐安琪回想不起药效发作时的情景,只知道自己是出了大丑,因为接连几天虞师爷都淡淡的不爱理他,有时又板着脸上下审视他,看着看着,脸上就露出了厌恶神情。
唐安琪伤心的把小毛子臭揍一顿,又让人把军医押出去打了军棍。怯生生的走到虞师爷身边,他陪着笑脸,没话找话。
虞师爷心不在焉的答应着,不肯去看唐安琪。他基本是个没有的人,只知道唐安琪的身体有时候会很有趣,有时候会挺丑恶。大部分时间里都很有趣,可是如果雪白身体忽然配上一根红彤彤的、长长的小狗鞭,那就丑恶了。
还不止是丑恶那么简单,简直堪称污秽。虞师爷知道男人是应该这样的,但是谁这样都可以,都正常,唯有唐安琪不能如此,否则就是丑恶污秽。
他这样疼爱唐安琪,唐安琪应该陪着他。
几多欢喜几多愁
虞师爷想把小毛子打发出去,可是唐安琪死活不让。
傍晚时分,两个人在家里饭桌上争吵起来,吵得厉害了,虞师爷掀了桌子,唐安琪一脚把椅子也踹翻了。虞师爷骂他是个听不懂人话的混蛋,他立着两道眉毛,气的一颗心砰砰乱跳:“就算我是你亲生的儿子,活到现在二十多岁,你也管不得我了!”
这二位吵了足有两个多小时,累的声嘶力竭。后来唐安琪一甩袖子,快要流下眼泪:“这个旅长谁爱干谁干,我不干了!你爱撵谁就撵谁,我也不管了!”
说完这话,他转身就往门口走,一脚跨出门去,他回头望着虞师爷,又说了一句:“从今往后,你自己过去吧!”
虞师爷看他真走,恨的双手攥拳,恨不得把他拽回来捶死。
唐安琪找到小毛子,一路跑出清园,前去旅部和孙宝山挤了一晚。孙宝山先是不明所以,后来听说他是和虞师爷吵起来了,便没有多说什么——一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二是他也对虞师爷有顾忌,虞师爷很会不动声色的控制人。
“我就是怎么做都不对。”唐安琪坐在孙宝山的床上,低着头咕咕哝哝:“全得听他的,不听他的就不行。”
孙宝山站在门口,抬手挠了挠头,最后说道:“睡吧。”
唐安琪站起来,垂头丧气的又道:“我不和你睡,我到外间和小毛子挤一挤。”
孙宝山一瞪眼睛:“我怎么了?我不如小毛子?你要是这么说,我这就出去把小毛子崩了!”
唐安琪气笑了,自己原地转了个圈:“小毛子招谁惹谁了?怎么人人都看他不顺眼?”
小毛子隔着一道房门,在外间大声答道:“报告旅座,我也不知道。”
唐安琪扭头对着门口,吼了一嗓子:“惹麻烦的货!谁问你了?”
唐安琪这一夜和孙宝山同床共枕,进了被窝他也不睡觉,嘀嘀咕咕的说话,忽然又扯了孙宝山的耳朵细看:“宝山,你耳朵后面没洗干净,还有泥呢。”
孙宝山听闻此言,登时脸红,连忙欠身一拉灯绳,关了房内电灯:“明早我好好洗洗。”
唐安琪低声发笑,心想宝山不务正业,成天长在了军营,也没人经管他的衣食住行。其实应该给他娶房媳妇了,可是谁家的好姑娘喜欢歪嘴子呢?要是姑娘不好,好像又委屈了宝山——宝山除了嘴巴歪性情凶之外,倒也再无其它短处了。
孙宝山侧身搂着唐安琪,发现唐安琪是个软身子,又软又热,也许是因为骨架子小。孙宝山觉得这样很好,他可不愿意抱个肩宽背阔的大汉睡觉。
唐安琪咆哮整晚,疲惫不堪,这时闭了眼睛就要睡。孙宝山当然也不是盏省油的灯,但唐安琪自认为能制住他,所以完全不怕。孙宝山撅嘴亲他的眉心,他不理会,孙宝山吻他的脸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