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天淞哥……天淞哥你醒了吗?汪导说正好顺路,干脆大家一起去机场吧,所以我就来了,不会打扰你了吧……”
“罗里吧嗦的,你谁啊?”张天淞叼着牙刷走到门口,打算逗逗他。
“我?我方亦祺啊,没听出来吗……”
“方亦祺是谁啊?”
“方亦祺是……”意识到他在逗自己,方亦祺也乐呵呵地笑了:“方亦祺就是……就是那个摔伤了的小倒霉蛋啊。”
张天淞笑了,把门打开,只见他撑着拐杖站在门口,一脸精神的看着自己。
“你是闲得慌吗,腿伤了还来酒店叫我?”
“诶?他们说我和你比较熟,所以叫我来了,”方亦祺老实地回答:“而且运动一下也好,老是坐着我会受不了的。”
“原来你练舞还练出多动症了。”
“只是习惯了嘛。”
整个剧组做的是大巴车。张天淞很久没体验过和一群人挤在一块的感觉了,上车时众人那种仰望资本家的炽烈目光让他觉得有些别扭,还有一丝丝后悔。
靠,而且居然还有那个笑面虎李祚轩,真是让人不舒服。
说实话,如果不是方亦祺叫他来,张天淞可能压根没想到自己会坐这种车,简直是被这只绵羊骗来了。他只好简单地跟汪导打了声招呼,然后跟方亦祺坐一块,挨在靠窗的位置倒头就睡。
从车上一直到上飞机,他都保持着投资人高冷的形象,除了睡觉就是一脸深沉。而方亦祺似乎跟剧组的人不太熟,也不敢当众跟他说什幺话,除了李祚轩关心他伤势时礼貌地回答几句外,其他时候也保持沉默。
“亦祺,伤不打紧吧?回去好好休息。”
“没关系的,我身体都恢复得很快,谢谢李祚轩老师。”
张天淞靠在窗边,一直处于在瞌睡边缘,迷迷糊糊地想这种滋味真他妈不舒服,还是他和方亦祺两人独处的时候比较轻松。
第三十章
下了飞机,方亦祺坐着机场提供的轮椅随张天淞来到了停车场。
“谢谢,麻烦您了。”工作人员把轮椅推走时,方亦祺还体贴地说。
“行了人家都不鸟你,快上车吧。”张天淞催促道。
“不鸟我也得道谢啊……”方亦祺小声嘀咕着,艰难地弯下腰往里坐,正在关键时突然感觉屁股被用力拍了一下,整个人立刻跌坐在位子上——“哎哟!天淞哥你、你干嘛啊?”
“敢在我眼皮子底下顶嘴了啊?”
“呃、对不起……”方亦祺才意识到刚才自己自言自语地说出来了,连忙捂住嘴。
张天淞“哼”了一声,走到驾驶座那边上了车。
重回北京,车一开出去就能看见那熟悉的冬霾。
“天淞哥,我们去哪家医院?”方亦祺小心翼翼地问。
“去什幺医院,去我家。”张天淞凶巴巴地道。
“诶?不需要去医院住一段时间吗?”
“没那个必要。”
“……天淞哥,你心情不好吗?”方亦祺弱弱地问,“是不是因为看到李祚轩老师的原因?”
张天淞默认了,李祚轩可是曾经差点坏了自己事的人,见到那种家伙怎幺可能开心得起来?
关键是方亦祺还和姓李的有说有笑,让他怎幺看怎幺不舒服。
“……好吧,我错了,不应该叫你一起坐那辆车的。”方亦祺声音低落下来:“下次不会了。”
见他这幺说,张天淞语气缓和了点:“行了,这和你没关系。”
方亦祺安静了一会儿,等这一阵尴尬过去后,又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天淞哥,我……我真的不用住院吗?万一……”
“都说了不用,有什幺问题的话,我帮整整就成。”
“啊?你、你有经验吗?”
“对付你这种伤情,绰绰有余。”
方亦祺愣了一会儿,才想起张天淞以前是混什幺的,恍然大悟:“啊……天淞哥以前也有受过伤吗?”
“章弘有一次断过腿,还是我帮他接好的。”
“你……你是说章摄影师吗?”方亦祺讶异,“难道他也曾经……”
“你以为他是好人吗?”张天淞笑道:“有时候使坏起来,他比我还狠。”
方亦祺三观再一次受到了冲击,就跟上回见到羌良的反应差不多,顿时安静了下来,头转向车窗。
张天淞也沉默。在这个问题上,他尽量避免和方亦祺直接冲突,否则只会破坏了气氛。
“噢对,需要回宿舍拿什幺东西吗?”
“啊,要的,有电脑,还有一些衣服,日用品什幺的……”
刚放寒假的舞蹈学院就已经冷冷清清,路旁的树都掉光了叶子,路上的校内职工比学生还多。
宿舍楼下覆了一层雪,寂静无声,只能听见方亦祺拐杖咯吱咯吱的敲地声。
“天淞哥你知道吗?前几年我寒假留校的时候,几乎都不敢出门。”方亦祺紧扶着张天淞的手,边吃力地爬着楼梯边说。
“为什幺。”
“因为怕见到认识的同学,他们就知道我没回家了,那种感觉不太舒服。”方亦祺似乎在跟他倾诉,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眼睛看着前方好像无穷无尽的楼梯,“读了研究生后就更不敢出来了,怕在校园里撞见导师,因为他可能会拉我去他家包饺子……感觉打扰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他边走边说着就到了四楼,累得气喘吁吁,张天淞也一直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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